只是酸楚艰涩和迟来的幸福交织在心口,情不自禁,怎么也忍不住。

霍狄亲亲岑越的眼睛,然后抚摸着他的后脑,把整个人按在自己怀里。岑越脊背微微起伏了一会儿,终于逐渐平缓下来。

岑越仰起脸,带着轻不可查的鼻音问:“霍狄,你是现在还把我当小孩对待吗?”

霍狄说:“嗯。”

想这样,一辈子都把他放在手心上。不管什么情况,不管多大年龄。

想让岑越重新找回全然的信任和依赖的本能,重新学会该怎么很自然地撒娇。

霍狄是个固执,死心眼的人。他在苦寒的边境捡了一个宠不坏的漂亮少年,从今以后,在长得看不见头的人生里,就会一直对岑越好。

霍狄一只手抱着岑越废了好大力气才抓回来的傻狗,另一只手牵着岑越本人。他说:“累了的话,我们就回家。”

岑越指尖动了动,用力地回握过去。指环撞着指环,是一声轻极了的脆响。

“回家吧。”岑越低声说。

自从被霍狄捡走之后,岑越才许过两次生日愿望。十七岁和二十六岁,没有蛋糕也不曾点过蜡烛,而到今天,愿望竟然全都实现了

霍狄终于回来。

他也真的成了一个有家可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