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游客竟然一个也没有。霍狄牵着岑越的手,岑越小心地回握过去,问他:
“为什么忽然要来这里?”
霍狄不说话,只牵着他走。
游乐园的建筑都是欧式的,白漆的墙,糖果色的屋顶。树荫底下有装扮好的商贩,穿着喜庆的衣服,举着泡泡机一串一串地制造泡泡。
岑越忽然意识到了,怔怔地抬起头。
哪有那么多巧合,没有游人的主题公园,穿得像是司仪或者伴郎的工作人员。这分明,就是霍狄的安排。
霍狄脊背挺拔,握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其实回来之后,我一直后悔之前拼命逼你复习,都忘了带你去首都好玩的地方转转。”
岑越眼眶又热起来,微微低下头掩饰。
“别的十六岁小孩都讨人嫌,哪像你这么乖。”霍狄说,“小越,那年跟我走,你后悔不后悔?”
岑越不出声地摇头。
熬都熬过去了,他怎么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