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之后,就觉得酸涩。

在酒店停好车,岑越自己下来走了几步,脚步是虚的,人也依旧难受得不太能站稳。霍狄在他面前微微弯下膝盖,说:“上来,我背你。”

岑越等霍狄又催了一次,才慢慢地过去。

霍狄的身上有点汗味,又依稀像十年前告别时,放烟火站上的硝烟味。他润湿了眼眶,把头埋在霍狄肩窝里,静默地又流了一些泪。

刚好落着一场小雨。

霍狄背着岑越加快脚步,走到室内。岑越在他肩上说:“我的房间在十七楼。”

“去我的房间。”

岑越动了一下,没有拒绝。于是霍狄背负着他,一路走进电梯,按下另一个楼层。

电梯缓缓上行。岑越潮湿的呼吸喷洒在霍狄肩上,他又说:“我其实……平时不会这样……”

电梯里安静极了。

霍狄低低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