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江知味对大姐江眠的印象几乎空白。大姐姐出嫁已经三年,与她归家的时间完全错开。
只记得她刚到汴京那会子,江大找人递了封信给她,要她抽时间回娘家与妹妹见见。她却回信说在夫家侍候公婆多有不便,没空回这趟娘家,之后就再没来过信了。
想到这里,江知味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娘,爹爹病后,大姐姐可曾递过信,或是回来探望过?”
“没有。你大姐姐那是高嫁,富贵人家规矩多,不能像咱们这般胡来的。再说她也不识字,写信递信还得出门找人代笔,一时半会儿抽不出身,也正常。”
对于宋时的女子而言,不回娘家许是常事。
但哪有自家爹爹和妹妹双双病倒,身为家中大姐却不闻不问的道理。这婆家当真严苛至此,连她的人身自由都受到了限制?
江知味越想,越往阴谋主义那方向代入。再看凌花和两小只,都沉浸在江眠要归家的喜悦中,一点儿没察觉此间异常。
江暖甚至主动举起胳膊,帮她娘亲扒开自己腕骨处的肉丨缝,脆声道:“娘,搓这里,脚丫子也搓搓。我要洗得香香的,好迎接大姐姐。”
凌花往她脸上也淋了些水,捧着脸蛋子小心地揉搓起来:“别急嘛,咱们从头开始慢慢洗,保准给你洗得又白又香。”
见她们玩得起劲,江知味收起疑虑,只当自己是现代人的疑心病犯了,岔了个话题:“娘,你们可吃过朝食了?”
“吃过了。暖姐儿和晓哥儿一早拿了铜板,去桥上集市买了烤菜包子吃。这会子还饱着呢。”
说起铜板,江知味想起昨夜里的营收还没数呢。既然都不饿,索性她也先喝两口水垫垫,晚些再做午食吃。
这般想着,她起身往房里走。
不数不知道,就昨日一晚,竟得了四百二十枚铜板,比前日翻了一番多。这要是再卖一晚上,得来的铜板,都能串成一贯了。
泼天的富贵啊!
当然,富贵是小,吃饭是大。
江知味傻笑了一阵,没让自己沉浸在数钱的喜悦中多久,便围上围裙,做起了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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