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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 至紫 83616 字 1个月前

浆草结无声地绷断开来,轻飘飘落于地面。

祁染捡起,紧紧攥在手心,心跳愈发剧烈,“郭叔,既然都到了相府了,不如你送进去,我回去看看亭主有没有什么要忙的,也好搭把手——”

老郭正欲开口,一声清棱女声传来。

“先生。”

祁染抬头一怔,白茵竟等候在相府门口。

她今日没有穿官袍,仍旧穿着旧时祁染常常见到的淡色衣裳,手中拿了伞,撑起挡在祁染头上。

“下着雨呢,我想到先生前来,无人持伞,如今定是不好遮风挡雨,便持伞在此等候多时了。”

宫宴已经过去数日,祁染胸口咚地一跳,“姑娘怎会似乎没到休沐的时候?”

白茵一双美目看向老郭,又转了回来,露出一个笑容,“自然是听闻先生要来,我与先生虽几日前宫宴遥遥一见,到底不曾细细交谈,我便专程告了假回来招待先生。”

她似乎看出祁染有回司之意,秀眉轻蹙,轻声道:“只是看先生的模样,倒是不肯赏我这个光似的,可要叫我伤心了。”

祁染自然不愿她误会,手中信函捏紧,勉强在白茵的清亮目光下走入相国府。

大门缓缓而合,白茵撑着伞,“先生此次前来有要务在身,父亲已经等候多时了。”

白相坐在前厅中,不言不语,祁染踏进时,终于初次感受到相国威严。

见到他,白相凝视片刻才出声,脊背笔直,“祁先生此番前来,可是南亭有话要传给我听?”

祁染忍下心中不安,记挂着知雨的吩咐,将密函拿出,递给白相。

看见密函的一瞬间,白相的后背一下子不易察觉地塌了下去,轻轻靠在椅背上。

“我知道了。”

他接过密函,威严不再,反而有几分沧桑怆然之感。

祁染站着没动,他忽然有一分直觉和冲动,很想上前抢过密函,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白相抬眼,“府内已经备下宴席,先生稍作休憩,不必太过拘束。”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逐客令了,两旁侍卫在侧,伸手引路。

祁染踏出这间厅堂时,仍是没忍住,冒着风险回头一望。

白相已经站了起来,背对着门口,面对着厅内,上头高悬一牌匾,笔法沉稳压抑,是“丹心碧血”四字。

密函已经被拆开,短短一瞥,祁染看见是一封厚实折子,却看不见写了什么。

他没能再仔细看,几乎是被侍卫夹着带了出去。

白茵等候在外,见到他,伸手亲昵又自然地拉住他的小臂,“离晚膳还有一阵功夫,郭老我已经招待安顿好了,先生也小歇片刻吧。”

祁染匆匆道:“姑娘,我先回趟天玑司。姑娘放心,我就去一趟再回来,不会辜负姑娘美意。”

白茵的笑容渐渐敛住,拉着祁染的手没松开,“先生。”

祁染轻轻挣了挣,发现白茵居然丝毫不放手。

他心里狠狠一跳,额角冒出冷汗,早已压抑多时的恐慌感反噬般涌上心头,“姑娘,你这是——”

白茵看着他,不语片刻,松了手,一字一句转头吩咐身后四名侍卫。

“送先生去备好的客房。”

第70章 今日阴“他还在想回去呢。”……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相府连下人的穿着都是精致讲究的,提着手中食盒,刚踏进屋里,一眼便看到圆桌上原封不动的满桌碗碟。

菜肴精致,但上头的青红丝没有分毫变化。汤羹也是文火慢炖,但连盅盖都没有揭起过。

为首的侍女叹了口气,把桌上冷掉的吃食全部撤掉,布上新鲜的,但心里暗想恐怕下顿还是这般怎么带来,怎么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