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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多了——不过,大荒最为著名的刀法风雷引,虽然以无畏攻势闻名天下,但专攻防御的“秋雨禁”一脉,也不容小觑,你出招之中全无防守之意,是不屑此道么。”

这是废话!

少年人心中气道,他在娘胎里的时候,父母就已经整日念刀经,出生之后,还没学会走路,就先学着握刀了,学蛊才不过堪堪三年而已,怎么能比得上他的刀术。

可是——在腹诽之后,少年人心中又生出忿忿不平之气,盖因他自以为天赋卓绝,刀术已经是*大荒同辈无敌,蛊术只学三年就能自行炼制新蛊,师尊也说他天赋奇绝,世间少有。

却没想到当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竟然还有人比他的天赋更高,比他的修为更深,而且看起来,似乎也没比他年长几岁。

忿忿不平之气平息下去之后,升起的就是无穷的好胜心与贪图心。

——他怎么会对自己如此了解,自己确实是很不屑防御之道,所以才从来不学“秋雨禁”的套招,以攻代守就已经足够了,在今天之外,从未有人能够比他更加豪横,能够打退他的攻势,让他生出防守之心。

那是不可遏制的想要知道眼前这人是谁,怎么会比他厉害这么多,想到这里,质问的话便脱口而出:

“我叫赫连央庭!你是谁?”

公冶慈哎了一声,反问道:

“你因为你之师者的缘故,才在我身上看到故人的影子,判断出我使用的招式,怎么,他竟然没告诉过你我的名讳么?”

那名唤赫连央庭的少年人听闻此言,却更加不解,甚至觉得他是在故意敷衍自己:

“你不会是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大邪修公冶慈吧?!可公冶慈不是早就死了么,和你年纪也对不上,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师尊……”

赫连央庭的疑虑太多,萦绕在脑海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才好。

公冶慈轻笑一声,反问道:

“不就是麻智古么,大荒是刀术横行之处,擅长蛊术的,想来想去,应该也只有被困在三泽之地的他了,此人生性谨慎多疑,就连好友都能背叛,总不可能将一身蛊术与号令族人的信物交付给情谊更为浅薄的人手中,你若不是他的亲传弟子,难不成是他的儿子?”

赫连央庭:……

赫连央庭无法反驳他的话语,沉默一会儿,又不甘心的再次发问:

“你倒是把我的来历猜的一清二楚了,你到底是谁?!”

公冶慈道:

“执意询问我的名姓,是你自己想知道,还是搞砸了事情,要找个向麻智古认罪的理由?”

赫连央庭摇了摇嘴唇,一时竟然无法回答——因为这两个原因,兼而有之。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据实以答:

“如果我说两者都有,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吗?你害怕被我师尊找你麻烦?”

害怕麻智古么。

公冶慈忍不住想笑,于是莞尔道:

“我怕一个困在三泽之地的人做什么,激将法对我可行不通,但你的刀法不错,为此倒是可以告诉你我如今的名讳。”

公冶慈伸手在前,抖落白玉戒尺上的尘埃,而后抵在另外一只手的手心,双手朝内一按,一阵光辉流动之中,白玉戒尺便由化作普通戒尺大小。

他敲了敲手心,看向眼前的少年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吾唤真慈,若你这位好师尊问罪与你,你不必有什么忧虑,尽可以将今日的失败全都推我身上,但你要替我问他一个问题——”

公冶慈的笑容中浮现出异样的光辉:

“既然想复仇人间界,为什么不亲自前来呢,是不想,还是不能?”

赫连央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