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你爷爷的脑袋就要被北国的铁蹄踏碎!又怎会生出你这么个不知感恩,不是人的东西?若不是我们与北国缠斗多年,腾不出手来收拾你们,又岂会容你们在富贵安乐乡中浸淫至今!便宜占尽,又说我们好战。”他看向了褚景明,骂了句,“鼠辈!”
褚景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鼠辈,这句话可骂不到他。
不过朝里那帮酒囊饭袋,的确有一是一都是鼠辈。若不是他爷爷留下来的几员大将还堪当大用,等来日盛军一打下来,朝里那帮老东西,想必都要一个个地抱头鼠窜。
那美景,他倒很想看一看呢。
褚景明看向了孙仁成道:“手下败将,少说废话。”说着,看向了一旁士兵道,“带下去。”
“不劳费心。”说着,孙仁成一把挣脱了两侧士兵,拔了他们腰间佩刀,将自己的喉咙刺了个对穿。
第176章 176
军报八百里加急送到了长安。
皇上前几日已经醒来, 只是还是下不来床,意识也时好时坏,便下了口谕叫太子监国, 又解了燕王监禁,叫秦王、燕王共同辅佐。
皇上卧床, 南吴来犯。
这个年还未过完, 噩耗便接踵而至。
政事堂内, 朝廷要员正济济一堂,共商对策。
而刚听襄州传令兵讲完了战事始末,徐忠便带着苟军师姗姗来迟, 轻裘在身后飞扬, 一进门便说了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襄州四十三城, 短短几日之间竟有半数失守!”说着,他看向了怀信,表情中带着十分的疑惑不解, 又夹着那么半分的幸灾乐祸, 说道,“怀信, 你带出来的兵, 实在不应该啊。”
打服了北国十一部,又轻轻松松击溃了靖王残部后, 盛军便一路士气高涨, 看待吴军也总有那么几分看不起。在许多人眼中,南吴就是一头肥美待宰的羔羊, 收复南吴犹如探囊取物, 盛军势在必得。
骄兵必败,无需多言。
但两国第一次交战, 士兵忠诚度总不该这么低,见前线溃败,各城守军便也纷纷弃城而逃,不战而败,一时间竟是兵败如山倒。
“是我的错。”怀信坐在圈椅上,坦然开口道,“整整一年了,居然没能让狗改了吃屎,还把这些改不了吃屎的狗,安排在了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他说道,“我怀信,为此负全部责任。”
张叙安坐祖文宇下首,喝茶看戏,一言不发。
徐忠脑子转不过来,问道:“什么一年?守襄州的是去年新募来的兵?”
狗改不了吃屎又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不言语。
战败原因徐忠早晚也会知道,而徐忠刚一进门便是又唱又跳,大家也不好意思直接打他的脸。
徐忠心里憋闷,环视大家又问了句:“啊?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目光热忱,语气焦躁。
李闯便直言道:“年节期间守襄州的是孙仁成!但现在不是论功过的时候,还是先商讨商讨对策吧!”
孙仁成是徐忠旧部,跟了徐忠十多年。
此言一出,徐忠脸上登时便火辣辣的,像是把脸皮扔到了地上,任万人踩踏。
过了许久,终是担忧压过了羞愤,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仁成现在怎么样了?那些弃城而逃的,莫非都是我的旧部?”
这怎么可能!
骂他军纪差他认了,骂他土匪将领带土匪兵,他也认了,但他的旧部可不是这种望风而逃的孬种啊!哪怕败逃,也不至于短短几日便逃了吧?
而大家又不言语。
张叙安知道徐忠就快要急死了,再没人告诉他,他就要气晕了。
但他也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