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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朕登基 庄九儿 84307 字 1个月前

句:“不走吗?燕王爷。”

“等你啊。”周祈安应道。

乌云继续浮动,阴影迅速遮住了张叙安整张脸庞,又缓缓将宫殿吞噬。

周祈安站在万丈台阶前,回头与张叙安对视,两人间划着一道黑白分明的阴阳线。

与此同时,刚经历战事的襄州边陲万里无人,有的只有一具具倒在瞭望塔内的尸体。

襄州军营外尸横遍野,岳阳王褚景明一身铁甲骑在马上,下巴微微上扬,在亲兵簇拥下,巡视着自己刚大败了盛军的战场。

褚景明说了句:“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南吴士兵涌入军营,挨个帐篷搜寻,押出一个个手无寸铁,高举双手投降的士兵。

褚景明骑在马上踱步,说道:“周权,怀信。祖世德两大得力干将,能打且听话。今日本想交个手,结果两个都不在,留下来的兵还这么不经打。没意思。”

褚景明今年二十七岁,是吴国开国上将褚雲的嫡长孙,祖父、父亲接连病逝后袭了岳阳王。他听着祖父马背上打天下的故事长大,自幼对戎马生涯充满了向往。

他今日大败了常年与北国交战,身经百战的盛军,而这是他生平第一场仗。

孙仁成一身白衣,被几名吴国士兵按跪在一旁。

他后槽牙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对褚景明怒目而视,恨不能将其撕碎。

武寿侯一个月前入了都,临走之前将襄、颍、檀三州交给了手下三员将领把手。这三州都与南吴直接接壤,至关重要,而孙仁成负责把守襄州。

一年前,他们跟着徐忠前来收复颍州、檀州,后来徐大将军被调回了鹭州,他们则被留在原地,被划到了武寿侯下,这一年多来,一直被武寿侯管得死死的。

而这阵子武寿侯不在,他们几个负责把手襄州四十三城的故旧便也难得在军营聚了聚。

这儿是襄州,又非北境,南吴与他们和平共处了几十年,他们不好好在家待着过年,还能跑来夜袭边境不成?

于是褚景明挥师北上,入侵边境时,他们正在帐中招妓作乐,一醉方休。

军报自岗哨传到了帐中时,他们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五迷三道。

甚至副将给了孙仁成几拳,大声怒吼“南吴打进来了!你清醒清醒!”时,他还迷迷瞪瞪回了一句:“开什么玩笑。”

而后倒在地上继续昏睡。

营帐外杀声震天,但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几员将领骂了句“妈的!”,便披上铠甲,提着大刀,趔趄着脚步冲了出去,结果一个个都成了南吴士兵行走的军功,没一会儿便都成了吴军的刀下鬼。

寒风猎猎,撕扯着吴军黑色的旌旗。

孙仁成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战友与部下,一时间悲痛不已,悔不当初。

他大声道:“你不正是看准了他们都不在,你才敢来的吗?”

褚景明调转马头,看向了孙仁成道:“我以为好歹怀信会在,结果都不在。我若算准了他们都不在,我便不来了,欺负你们这几个残兵败将,显得我褚景明有点儿……不讲武德。”

孙仁成轻“呵”了声不言语。

褚景明又道:“祖世德谋权篡位,得国不正,还立年号为‘武统’……”

话音未落,孙仁成道:“你爷爷那王位又是怎么得来的?造反久了便以正统自居,可笑!”

“我是说,”褚景明清了清嗓,说道,“正因为你们皇帝好战,才害得我们吴国也不得安宁。划江而治不好吗?非要穷兵黩武,备战以攻我吴国。”

孙仁成被按跪在地,全身上下也只剩一张嘴皮子能动。

他说道:“若不是当年祖大帅在阳州顶住了北国的攻势,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