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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宦 明灵不顾 90511 字 1个月前

日里的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这回的动静着实闹得大了些。

“让太后烦心了。”陈嬷嬷叹道。

“还有,改日替哀家探探臣弟。”龚太后思虑片刻,虽来信道并无损失,如旧化解,赶在暴露之前彻底转移了藏址,断落不得什么把柄才是,可她总觉着此次受探非无意。

务必再谨慎一些。

第57章 忆昔人

有司致言, 辞令庄敬,修德正容,礼之始也, 是为冠礼。未入宗庙祠堂,但迎银簌朗清, 成于逐客台上, 而宾客皆止声以候。

[1]“令月吉日, 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 介尔景福。”

当最后一爵弁被司马潜抬托而起加于束发之上时, 端跪着的司马厝忽而郑重地躬身, 向他施了叩首礼,没有听唱拜,而是他自发的。

当得起。

司马潜眸光微动, 在替司马厝又整了整仪容后, 压了压唇边的笑意,那伸出来欲搀的手就停顿在了半空, 说:“就权当替你父亲受下了, 看了你小子那么多年,没看出朵花来, 反倒是把养老本给赔进去了。”

自是成不了花, 他那凛然的肃杀被收敛在了正冠庄服之下,冷淡的眉眼灼锋不现, 过于年轻俊朗的面容便成了另外一种不居天潢贵胄之下的观感。虽曾经草野朔风扑卷, 依旧是骄矜如旧。

“可叔,”司马厝仰着脸看他, 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你已说过,不拜权功禄名山石斗海,惟念日月养恩半两白银。叔若亏功,那我是不是还应该在以后回了朔北时,掺一把黄沙去。”

因着备战未敢松懈,司马厝简直都忘记了自己生辰的确切时日,只知自己受加冠的年岁已至。又和叔叔分驻两地,未得长辈提及主持,此件重事就这么的被耽搁了下来。直到司马潜这次回了京,坚决要给他补办。

占筮卜日,择其良时。阵势并不算浩大,却也可见重视。

司马潜只无奈地笑,在替司马厝把冠缨顺了顺后,才拍拍他的肩道:“去吧,下堂表敬,拜谢来宾。”

他倒没有过多的嘱咐,好像一直都是这般,随和而又态度认真,那是他对司马厝的一种信任与放心。

司马厝应下后,起身与台下之人一一见过。来的人中除了父辈们的旧识,剩下的便大多数是一些沾亲带故的朝贵官员。

广昌伯从司马厝手中接过酒盏还过礼后,目光投向逐客台时略有些复杂空远,说:“忠将十年弹指瞬,及子已成而难见,无论怎样,司马霆也该是欣慰了。”

司马厝行揖的手微僵了一瞬,复又极快地松开了,他只浅浅地“嗯”了声。

对于父亲的名字,他并不陌生。那是在其过去许多年后,依旧常在耳边响起的,从他人的口中,亦或是别的。意味什么也很难说明,可不论是荣耀,悼念,埋怨……都有,却都不尽然。可那是司马霆,他曾深怨过的人。

广昌伯见他神情便知他心结仍在,半晌,才叹气道:“你可知为何,你叔要在逐客台上给你补行加冠礼?”

“司马不知。”司马厝明白其中自有用意,却没打算刨根问底,反正他听叔叔的。

“典故你应是听说过的。逐客台原名结客台,古往今来,无数才人智者汇聚于此,雄心勃勃,共听裨言,共逐途程,实为展翅扬帆之始所。而你可知,然昔年你爹也曾登上此台,却是做了一件轰动一时之事。”广昌伯娓娓道来,“横劈刀枪,在众目睽睽之下生生毁掉了台基,便是如今能见着的那一方残缺,此后,一度有人想要修葺完善却都被制止了。”

司马厝微抿唇而未插话,至此才回眸朝广昌伯所望方向盯了一瞬,一时也不知心下是何情感,只似是不在意地道:“他这臭的要命的脾气原是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