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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猫每天早上都是由他吵醒的,不差这一回了。

他把猫捧进怀中,掂量了两下。

啧,越来越重了。

爪子也越来越利了。

他瞥了眼手臂上纵横交错的小划痕,换成不容易遭误伤的抱猫姿势。

一阵倒来又倒去,猫被晃得清醒过来,终于不满地开启反抗。

谢恒逸一巴掌蒙住猫脸,死死按住庞然大猫,飞速下楼。

他把猫放在草地上,又使劲揉了把猫脸:“醒醒。”

“别睡了,起来吃饭。”

谢恒逸一边确认猫眼睛是睁开状态,一边不停往绿丛里放猫罐头,垒成罐头塔。

见猫不为所动,他打开塔尖那罐,在猫翕动的鼻尖旁晃悠了两圈,严格嘱咐:

“以后想吃罐头了就往这来,听见没?就这个位置,记住没?来了记得吱两声,我下来给你开开。”

考虑到之后回学校不能全天在家,他不太放心,展开千叮咛万嘱咐:“中午别来,傍晚也别来。大早上跟深更半夜再来。”

白猫被他吵得转过头。

谢恒逸眯眼瞧着此猫硕大的体型,暗道可恶:这猫越来越重,有他的一份功劳。

缅因猫不仅每日进食量比其他猫大,精力也更旺盛。为了让它不那么黏人,谢恒逸没克扣过它的零食。

因此,猫罐头供过于求,已经完全不被猫放在眼里了。

“这样,以后不管有事没事,都来这找我。反正你一只猫不上学不上班,闲着也是闲着。喂,记没记住?”

谢恒逸坚持不懈地唠叨,非要猫给个回应:“在不在?喂?”

说着说着,他打了个哈欠。

白猫跟着打了个哈欠。

在谢恒逸热切的注视下,它两耳一别,做出凶相,仰头昂昂叫起来。

谢恒逸跟着仰头向上看。

这个位置对上去,正是二楼客卧。

他尝试捂猫嘴,捂不住,便粗声粗气地制止:“别叫,不许叫。”

一人一猫对视良久。

过了半晌,谢恒逸改口:“现在不许叫,以后可以叫。”

他普通话说得十分标准,可惜白猫听不懂人言,更何况是他的人言。

谢恒逸听着耳边不知标不标准的猫语,决定下一次狠手。

从哪下手呢?首先,毛不能碰,否则猫主子的主子会生气。

那么答案很明显了。

无从下手。

他松开猫,放下手,自暴自弃地想:

算了,要不别心慈手软了,直接把人软禁起来吧,省得走弯路。

坐牢就坐牢,起码在此之前还能享受几天。

到时候再抽空把谢财弄死,岂不两全其美?

“喵——”

谢恒逸被打断思绪,拎起猫的耳朵恶狠狠威胁:“不听话就把你关起来,不放你走了。”

白猫暴躁凶悍的叫声戛然而止。

谢恒逸惊奇:“这句能听懂啊?”

很快,他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白猫难得呈现积极模样,一跃而起,毛茸茸的大尾巴笔直竖起,从他支出去的手背上蹭过。

这是猫主子在迎接主子时的反应。

谢恒逸后背僵直,手上一把推翻了猫罐头塔。本是为了藏起那堆罐头,却不想其中一个格外不听指挥,骨碌碌朝他身后的方向滚去。

可恶的罐头。

他不露声色地站起,转身。

还未抬眸,他已看清白猫谄上傲下的真面目。

主子一来,白猫跟一分钟前判若两猫,连叫声都大变样,娇气而绵长:“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