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11 / 24)

时候有在跟我一起呼吸空气。”谢恒逸扯着吊儿郎当的语调道。

语毕,谢恒逸察觉到刚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被移开,蜻蜓点水般。

“你当我跟你闹着玩?”谢嵘气极了,眉心深深皱起,面色严肃,“别以为你能瞒住我,来的路上都有人告诉我了。”

谢恒逸一猜便知:“隔壁那老太太?她告诉你什么了?”

“别想套我的话,你就说,你是不是对齐警官动粗了?”

“动了,”谢恒逸停顿了下,“但没动粗。”

谢嵘差点没被他的大喘气式说话吓死,心情一上一下地波动:“没动粗?没动粗那保安怎么会来?总不能是来捉贼的吧!”

“就算是我听岔了、没这码事。你又为什么逼齐警官穿女人家的衣服?难道不是你故意羞辱?”

“对、对,这不叫犯错,这叫胡闹!”

谢嵘将憋在心里头的话一股脑说完后,发现饭厅陷入了诡异长久的沉默。

原本空气中涌动的暗流凝滞住。

谢恒逸低头扶住前额,手指半掩住眉眼,心中升起一种被傻子耍了的无力感。

为了省事,他没跟谢嵘解释太多,只说齐延曲是暂住养伤。万万没想到谢嵘会过度理解成这样。

“无话可说了吧?齐警官,你放心跟我走。”谢嵘边说边热忱地看向齐延曲。

谢恒逸跟着看过去。

在两道炙热的注视下,齐延曲扶正披在肩头的大衣,旋即含蓄表示拒绝:“今天不太方便,还得麻烦谢恒逸陪我去复查。”

短短一句话,落在谢恒逸耳里,怎么听怎么舒坦。

尤其是“谢恒逸”这三个字,从齐延曲口中出来,怎么听怎么觉着顺耳。

谢恒逸眼底漫起愉悦,唇角扯出浅浅的弧度,近乎挑衅地望向谢嵘。

在谢嵘气急攻心的前一刻,谢恒逸针对其误会的几个点,不紧不慢地解释了来龙去脉。

适当地略过了一些细枝末节。

当提到谢蔡时,谢嵘表情发生了明显变化,但没详细追问。

搞清楚状况后,她发觉自己误解得离谱,有点尴尬:“要不,复查我陪你去?”

“人家齐警官指名道姓了让我陪,你凑什么热闹?”

谢恒逸起身站到齐延曲身后,不容争辩地掌住了推手:“再说了,当陪护得有劲。”

……

出了谢蔡一事的意外,大门需要换锁。

这个任务被交给谢嵘。

而齐延曲的话自然不是找借口,如今伤口已养了一个半月,刚好到医生事先嘱咐的节点。

专车直达市医院门诊楼前。

自动感应门向两边滑开,轮椅碾过大理石地板,淡淡的消毒剂味飘散在大厅中,病人护士行色匆匆。

齐延曲本以为谢恒逸会就此撂担子不管,顶多帮他叫个陪护。

事实出乎他意料,谢恒逸言出既遂,果真陪同进行了整个复查过程。

从踏进医院起,谢恒逸就一脸正色,比平常更加耐心专注,轮椅在其掌控下平稳前行,很少有颠簸。

能感觉出来,确实有劲。

齐延曲余光扫过谢恒逸小臂绷紧的肌肉线条,不经意间想到:这人正经时相处起来还是挺舒服的。如果能一直这般正经就好了。

不仅相处起来舒服,干事也利索。

没花多久时间,便将复查流程走得差不多。

X光片拍了,临床评估测了,确认可以拆除石膏了,不过正式报告要等一个多小时才出。

在大厅等候时,齐延曲偶遇了熟人。

女生雀跃地小跑过来,面上带着极有感染力的笑容,露出整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