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欲念,望向乔棠的目光十分诚恳,“朕可以不求姐姐回宫,但不能不见姐姐。”
手指再度攥紧乔棠衣袖,低垂视线将袖上花纹看了一遍,他不敢抬头看乔棠,只能低头道,“这对朕太难了,姐姐真要这么狠心?”
乔棠还有更狠心的,“我对陛下真无半分喜欢!”
“陛下还是莫要强求,另觅他人吧!”
“朕就要姐姐!”
裴承珏霍地抬头,只觉浑身都在疼,心脏在疼,胸前伤口疼,脚踝也在疼。
他的眸子霎时红了,“姐姐不爱朕也没关系,朕好好爱姐姐就好了。”
他见乔棠毫无波澜,生恐真连她的面也见不到了,一时急道,“姐姐与魏清砚不做夫妻了,还能见魏清砚,朕和姐姐先前和夫妻也没什么区别了,为什么姐姐就不见朕了?”
这不公平!
他气急败坏,却被乔棠抓住了突破口,乔棠慢慢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魏清砚是我的前夫,我拿他当故交,仅此而已。”
马车停在城中那栋宅院前,乔棠起了身,在裴承珏愕然目光中笑道,“陛下说得对,是我思虑不周了,往后陛下也应和魏清砚一样,都是故交而已。”
她越过裴承珏,掀开车帘要下车去,身后抚来一掌,将揽她入怀中,急切的拥抱缠紧了她,叫她喘不过来气。
“是朕糊涂说错了话,朕怎能和魏清砚一样……”
乔棠使力推开他,不想一掌推到他胸口上,他当即痛苦闷哼,一下阖上眸子晕了过去,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乔棠身上。
乔棠瞥见他胸口渗出的血迹,惊得直叫侍卫上车过来抱他,直将他抱下车送进宅院里去了。
乔棠又命几个侍卫回宫请太医过来,随即进了前院的寝房,看着躺在寝床上陷入昏迷的裴承珏,一半忧惧,一半烦躁。
待几个太医来了,忧心忡忡地重新为裴承珏处理了伤口,又开了方子熬药,一通忙活下来,已是落日西沉。
乔棠索性让太医们照顾裴承珏,带着丫鬟小厮远离寝房,去了后院待着。
也就不知,裴承珏在太医端药进房时,唰得一下睁开了眸子,自己起身靠在床头,把太医惊得险些甩了药碗。
“陛下醒了!”
太医们过来拜见,看着裴承珏喝了药,垂头劝道,“陛下纵使年轻身子强,受了这般重的伤,也应好生歇息。”
裴承珏不置可否,叫太医们退下,又派侍卫回宫传话,“告知母后,朕不会回去,让母后将太和殿的姑娘遣送回家。”
乔棠只当太后没有拦住他,却不知他行了籍田礼后,压根没回宫。
原来王统领放乔棠出了太极宫,左思右想还是觉着最好谨慎些,遂命人出宫禀报裴承珏。
裴承珏一听心生怀疑,当即命程肃去查,知晓乔棠要走,自是气极,带着御林军追了过去。
是以太后压根没有机会见到裴承珏。
她还琢磨好了如何拦住裴承珏,午时时不见裴承珏回来,派人去探消息,却被得知裴承珏下了令,任何人不得出宫。
她当时便觉不对,又苦无法子,也不肯放弃,咬牙坚持到天幕黑沉下来。
眼下顾玉清等姑娘等得疲倦不堪,但窥着太后黑沉面色,谁都不敢吱声。
还是素兰姑姑进来打破了寂静,她躬身低语,“陛下派侍卫回来带话。”
听罢裴承珏之言,太后气得胸前起伏,眼前阵阵发黑,正欲发火,殿外传来禀报,“启禀太后娘娘,镇国公求见。”
太后压下怒火,在偏殿见了镇国公,镇国公双鬓已然泛白,伏地就是一跪,“老臣恳求太后娘娘莫要再插手陛下与惠贵妃一事!”
太后怒火再也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