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一起去了慈宁宫。
三人一起用了午膳,饭罢在正殿坐着,太后向裴承珏询问了一些朝臣之事。
先前乔棠一直想试探太后用意,眼下得了机会,坐在裴承珏身侧细细地听着。
太后目光扫过紧挨的两人,“哀家听说都察院有个姓薛的官员状告他妻子毒杀他。”
裴承珏声音一沉,“确
实有这么这个事。”
都察院这个姓薛的官员本与发妻青梅竹马,成亲后夫妻二人也是伉俪情深。
不想两年后,姓薛的官员变心,纳了一个小妾,自此将发妻抛之脑后。
发妻由爱生恨,一时鬼迷心窍,欲毒杀他,反被他识破,被他告到了衙门。
太后啧啧称奇,“此人背弃发妻,移心小妾,事发后竟无一丝悔意,反将发妻告入大牢,当真是薄情寡义之辈,刑部欲如何处理此案?”
裴承珏提及臣子私事,神色淡淡的,“妻子谋杀官员,虽是未遂,仍处以斩刑。”
太后哀叹一声,“可怜这女子一片痴心错付,以至最后误入歧途,为薄情之人丢了一条命。”
乔棠亦为那官员妻子不值,下意识看向裴承珏。
两人离这么近,她的呼吸近在咫尺,裴承珏也转头。
四目相对,裴承珏朝她笑了笑,将乔棠的手轻拉进自己大袖中,轻轻地抚摸。
太后还在面色微愠道,“哀家看啊,这世上男子都是蠢的坏的,从不满足于一个女子,只贪多贪新,可怜女子对你们用情深了,到头来还得被你们男人作践!”
裴承珏不想叫乔棠听这些,转头对太后道,“母后何苦为了旁人这般动怒,且消消气。”
太后却道,“陛下还是莫说话了,且去忙吧,留下惠贵妃陪哀家说话便是。”
裴承珏看向乔棠,显然他是想带着乔棠走的,乔棠预感太后还有话讲,对他摇摇头,“陛下且去忙,臣妾陪太后娘娘一会儿。”
裴承珏无奈答应,抬袖帮她细细地理了理额发,太后在旁看着,也不出声。
待裴承珏走了,她也起了身,领着乔棠出了慈宁宫,“惠贵妃陪哀家走走吧。”
乔棠应下。
已是深秋,空气中寒意透骨,两人在御苑走了几步。
前方忽地出现一位宫装妇人,约四十岁,妆容得体,举止却是疯癫,只顾往前跑,身后跟着一行宫人,“太妃娘娘,太妃娘娘!”
那太妃娘娘眼看要撞上乔棠,手都要抓住乔棠衣领了,乔棠原是要躲闪的,猝然间瞥见太妃痴痴幽怨的眼神,一时怔住,当即被太妃扑到了地上。
“惠贵妃!”
“还不快将她拉下去!快宣太医!”
一片躁乱中,宫人们忙地将那太妃拖下去,那太妃被拖得远了,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乔棠看。
乔棠被宫人扶起来时,还怔然地陷在那双痴怨眸子里,直到回了慈宁宫,被扶坐在榻上,仍神思恍惚着。
太后只淡淡瞧着,过了会儿,眼看太医要来了,才喊了一声,“惠贵妃?”
好一会儿,乔棠才神思聚拢,迟迟应了一声,太后在她身侧坐下,叹了口气,“吓着你了吧,那是先帝的陈太妃。”
乔棠静静地听她道,“陈太妃比哀家早进宫,也得了一阵先帝的偏爱,对先帝有了独占之心,待先帝择了妃,有了哀家和其他宫妃,她不免生了怨恨,渐渐变了性子,先帝就此厌了她,她也无家人父兄关心,也就成了如今的疯癫模样。”
乔棠睫毛轻颤,太后叹息道,“好在先帝妃嫔虽不少,也只出了这么一个,其余宫妃是安分的,哀家只盼着,待陛下有了妃子,便是再多,若都尊着皇后,安安生生的就好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