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该讲睡前故事了!”
“我和瑜瑜明天要上学!”
喧闹的敲门声和小崽子的叫喊声,打破一室旖·旎。
聂负崇的手刚探进衣摆,悬在半空中,差点就能摸到老婆细腻的皮肤。
“爸爸!爸爸!爸爸!你们睡着了吗?”夏朝的大嗓门简直要将隔壁邻居吵醒。
夏今觉仰头深呼吸,孩子是自己要养的,不能打!不能打!不能打!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那他床头柜里新买的几瓶油算什么?
算他有囤积癖。
接下来的日子,无论他俩在哪儿亲·热都会被打断,甚至有些情况异常尴尬。
聂负崇在阳台晾衣服,夏今觉下班回家瞧见,手提包一扔飞速跑过去,跳到男人身上吧唧一口,声音响亮。
聂负崇虽然稳稳把他接住,但表情略为怪异。
夏今觉歪了歪脑袋,纳闷儿聂负崇居然不高兴?白瞎了自己那么热情。
“咳咳!”
夏今觉扭过头,宋守仁正坐在阳台另一头择菜。
二人的反应加上择到一半的菜,显然他回家前,宋守仁就坐那儿了。
难怪聂负崇反应奇怪,夏今觉犹如被教导主任抓住早恋的学生,歘地一下从聂负崇身上跳下来,立正站直。
整张脸红成猴子屁股,尴尬到脚趾扣地。
至于夜晚,更是重灾区,夏今觉和聂负崇有工作,不可能为了那档子事不眠不休,故而属于他们独处的时间有限,偏偏家里有两个脱不开手的小崽子。
以前不觉得,如今夏今觉总觉耳朵里充斥着叫“爸爸”的回音,哪怕小崽子不在身边,偶尔也会幻听,搞得他神经紧张,疑神疑鬼。
他俩成天跟打游击战似的抓紧时间偷摸亲一口,摸两下,否则极有可能收获两双清澈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
“爸爸,我也要亲亲!”大崽两眼亮晶晶。
哥哥要什么,弟弟跟着要,“亲亲!”
令人脸红心跳的吻就此变成温馨的亲子互动,两个小崽子的脸颊软乎乎,肉嘟嘟,夏今觉好不容易才遏制住咬一口的冲动。
巧克力布丁和牛奶布丁手牵着手,满意地跑去找爷爷。
·
深夜,万籁俱寂,卧室归于黑暗。
并排躺下的两人双双叹了口气,旋即转头四目相对。
沉默中,他们读懂了彼此的烦恼,不由笑出声。
聂负崇提议:“周末去酒店?”
夏今觉不排斥,但他的浪漫细胞并未丧失,他们的第一次,总该搞点花样。
往后回忆起来也有个说头。
脑中灵光一闪,夏今觉忽地坐起来,“我来安排。”
按照聂负崇的想法,自然应该他负责安排,夏今觉只用出个人享受就是。
转念一思索,未免太过大男子主义,他和夏今觉都是男人,又是合法夫夫,无所谓谁来掌握主控权,反正他的工资已经上交。
“好,听你的。”
夏今觉满意地勾起嘴角,低头在黑暗中准确亲上聂负崇的唇,“真乖。”
作为年纪偏小的一方,这种行为没大没小,可夏今觉死的时候已经奔四,完全没有聂负崇比他年长的意识。
而聂负崇本人,非但不觉冒犯,反而沉浸于夏今觉亲手把自己调-教成他最喜欢的模样。
如此夏今觉就离不开他了,即使出去走一圈,很快也会发现,自己才是最契合他的那根骨头。
生活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暗涛汹涌,日历一张张翻页,总算迎来万众瞩目的周五下班。
夏今觉一秒不多待,抓起公文包和外套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