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觉耸肩,抖下他的手, “没什么。”
他只是借用了一下渣男的手机, 反正借用手机这种事对方也很熟练。
可惜钱少了点,打扮得人模狗样,吹得天花乱坠,又能混入有钱人的圈子, 夏今觉当人多大本事呢, 结果是个绣花枕头。
“今觉,谢谢你, 真的, 之前是我太傻, 对不起……”祝曦喉咙哽咽,泪如雨下。
她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 嘴唇没有血色,加上暴瘦的身体,仿佛大限将至, 命不久矣。
夏今觉抽出纸巾递给她, “现在醒悟不算太晚, 至少福宝还在你身边。”
听闻此言,祝曦颤抖着身体不住点头。
她深呼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情绪, 被雾霾笼罩的眼睛,终于拨云见日,“我保存了他给福宝下毒的证据。”
“我要告他。”
祝曦不放心福宝独自在家, 外出会打开监控,时不时可以和福宝说话,看看福宝在做什么。
事发当日,恰逢祝曦去店里,出门前开了监控。
渣男将她推倒摔伤并且逃跑的全过程应该被拍下来了。
祝曦下定决心,彻底与烂人一刀两断。
“这才是你嘛,咱们要让渣男血债血偿!”柳勤舟握紧拳头,激动非常。
夏今觉相对比较淡定,他轻轻颔首,目光坚毅,充满力量,“放心大胆去做,我们支持你。”
祝曦重重点头,眼角笑出泪珠,“好。”
·
晚上洗完澡,夏今觉头发微湿,丝丝缕缕贴在他羊脂玉般的肌肤上,被温水冲洗过的身体泛起淡淡薄红。
新买的沐浴露是桃子味,使用后淡淡余香萦绕。
夏今觉迈开长腿走向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不知在专心致志捣鼓什么的男人。
修长的手臂水蛇般缠绕住聂负崇脖子,体温偏低的胸膛贴上健壮滚烫的后背,“呼~”
青年朝聂负崇耳朵吹了口热气,刹那间男人脖子到耳朵红得滴血,青筋暴起,仿佛蓄势待发的野兽。
男人眼神晦暗,一把扣住夏今觉雪白的后颈,张嘴欲咬上他红润的唇,却被泥鳅似的青年往下一滑,躲过那凶狠至极的吻。
“好吓人呀。”夏今觉故作害怕地拍拍胸口,淡粉色的指尖抵上男人的唇。
细细描摹这张沉默寡言的嘴巴。
“聂哥,我挺喜欢毛头小子的冲劲儿,但我不想每天口腔溃疡。”夏今觉是男人,野蛮、暴力、血腥同样叫他肾上腺素飙升。
但过日子得讲究现实,可以凶,可以野,前提是可以掌控力道与技巧。
他们是人类,不是丧尸,没必要天天啃来啃去。
“抱歉。”聂负崇漆黑的眼珠虔诚地注视着夏今觉,嘴唇开开合合,来回刮蹭夏今觉的指腹。
又麻又痒,像正在午睡的小猫,被狗尾巴草挠搔鼻头。
夏今觉手指微曲,向后退缩,男人忽然启唇,一口叼住那截手指。
高热的口腔近乎要将夏今觉的手指融化,尚未来得及适应,指腹紧接着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酥酥麻麻,好似有小股小股电流窜过。
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瞬不瞬凝视着夏今觉,像忠诚的犬,亦像食人的兽。
热意攀爬上面颊,夏今觉的心脏仿佛经历了一场火山喷发,炙热的岩浆向着四肢百骸流淌。
两条腿被抽走力气,透亮的眼珠如同浸泡在温水里,雾气缭绕,潮湿发热。
“聂哥……”夏今觉望向聂负崇,宛若一颗香甜诱人的水蜜桃。
聂负崇喉结颤动,大掌抚上夏今觉的腰。
“叩叩叩!!!”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