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晚照已经很多年没听过别人叫自己这个名字,冯春生死后,她就改了姓名,名字是初中班主任帮她取的,且向花间留晚照,取温暖宁静的寓意。
“我不是。”
“怎么不是了?你改了名也是冯家人。”冯冬生吊儿郎当说着,“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那天碰上了,亲戚间打个招呼,你妈也是,也不留我吃顿饭。”
“冯春生早就死了,我们现在跟冯家没有任何关系。你找我们干嘛?”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好歹也是你亲叔,怎么就没关系了?”冯冬生说着,“你现在混得这么好,网上都能搜到你的新闻了,真是出息了大老板啊,我们冯家也是出了人才,你不得请你叔吃顿饭?”
薄晚照猜他目的不简单,顺手开了免提,又用iPad开了录音,她不紧不慢问:“冯冬生,你到底什么意思?”
“哎,说话不要这么冲嘛,你爹死了,就剩我这一个叔,不得联络一下感情?家里本来就没几个人。”
“联络感情?”薄晚照质问着,“当年我妈跪下来求你帮忙的时候,你谈感情了吗?”
冯冬生:“那时候我也困难啊,你爸都把家底嚯嚯光了,哪有钱,要是有能力,我肯定帮衬你们。”
薄晚照不语,她清楚冯冬生就是个二流子,以前都是靠冯春生养着,冯春生死后,冯冬生眼见着捞不着半点油水,再加上薄芹精神状况出了问题,他跟碰着瘟神一样避开她们。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计较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冯冬生缓和了口吻,“你现在能挣钱了,也帮衬一下叔吧,以前我还给你买过糖呢。”
从小到大经历过的坎坷太多,即便碰到这种情况,薄晚照依旧冷静镇定,她冷笑一声,“冯冬生,你真好意思,八百年不联系,张口就想要钱,我有什么义务给你钱?”
冯冬生振振有词:“就凭血浓于水,我是你亲叔啊。”
薄晚照:“别想了,不可能。”
冯冬生听这语气强硬,自己态度也变了,“你这么不讲情面,不怕我上你公司去找你?你现在也是有脸面的人,到时候叔给你丢脸了,可别怪我啊。”
薄晚照反问:“你威胁我?”
冯冬生嗤笑一声:“什么威胁说这么难听,太久没见了,就想看看我的好侄女现在过得怎么样。”
薄晚照故意安静了一阵,果不其然,对面又继续说了起来。
“你给我五十万吧,我不打扰你们娘俩生活了,行不?你现在挣大钱,五十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薄晚照:“五十万?你知道敲诈超过三十万要十年起步吗?”
“亲人间能叫敲诈?”冯冬生拔高音调说着,“你这丫头说话怎么总是这么难听呢?你挣了钱,帮家里人改善一下生活,也是情理之中嘛,我现在是真的缺钱,才找你的,否则也不会厚着脸皮来麻烦你,就当是借的,以后还你。”
薄晚照不说废话,“我不愿意给,说得够明白吗?”
“你……”冯冬生明显恼了,放着话说,“你是真不怕我去你公司给你丢脸?”
薄晚照不再多费口舌,“该说的我都说了,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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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喜欢睡懒觉,工作一般都安排在下午和晚上。下午拍摄,一停下休息,她就立马拿着手机看一眼。
一旁的工作人员笑问:“等谁消息啊?”
“没。”越灿心不在焉笑笑,薄晚照这两天都没怎么给她报备,这才多久,就把自己晾下了?太忙了?还是因为薄芹住院的事没有心情?
收工回到家,越灿发现家里又被收拾得整洁,桌上还放着几个保温桶,就知道胡姨来过了。
谭茗交待的,胡姨每周都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