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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不叫我就扇喽。”

姜月萤颇有骨气:“随便你。”

哼,不就是打屁.股嘛,又不是没有过,才不怕。

谢玉庭饶有兴味:“原来小公主不怕啊,那我可得看个清楚,不如这次把碍事的布料脱下来吧。”

“?!”姜月萤眼睛瞪得圆滚滚,抬起头看向谢玉庭,仿佛在说,你是变态吗。

男人桃花眼噙着笑意,好整以暇与她对视。

最终,姜月萤败下阵来,能屈能伸小声道:“夫君……”

“夫君亲亲阿萤。”他捏着小巧的下巴,吻了上去。

……

翌日,三皇子谢欲遂在流放路上遭人杀害的消息惊异朝野,梁帝震怒。

天子脚下,残杀皇子,无异于蔑视皇家。

百官惶恐,脊背生寒。

大殿一片死寂。

梁帝伤心欲绝,罢朝七日。

御书房内,梁帝垂着头颅,无声无息坐在案前,手里抚摸着五行机关匣,这是遂儿送他的最后一件生辰贺礼……

本以为能够顺利将他接回京都,以至于都没去看他一眼,谁知竟是永别。

邱贵妃一直哭,哭得他头疼,只好躲到这里,盯着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匣子发呆。

早知如此,他必然不会狠心下旨流放,以至于给了小人可乘之机。

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谋害皇子。

梁帝头痛欲裂,端着托盘的小忠子连忙上前,奉上一盏热茶。

满腹苦闷无人可倾诉,梁帝面容憔悴,说:“到底是谁害了朕的皇儿……”

小忠子怯懦低头,磕磕绊绊开

口:“陛下龙体要紧。”

梁帝没心思喝茶,又喃喃问了一遍。

“陛下,奴才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一件事,谋害皇子是大罪过,除非对那人真的有天大的好处,否则怎么敢犯杀头的罪过……”

语罢,小忠子立马跪地磕头:“奴才多嘴,求陛下恕罪!”

梁帝自然懂这个道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遂儿死了,对谁好处最大?无非是其他皇子……

谁最有可能铤而走险,唯有宠爱与三皇子不相上下的宣王。

可他们是亲兄弟啊,梁帝皱紧眉头,努力摒除杂念,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会生根发芽,再也砍不断。

宣王府邸,灯火通明。

宣王谢羽桐静坐听雨轩,身旁的侧妃正在为他添茶。

见他愁眉不展,侧妃低眉细语:“王爷可是在为三殿下难过?”

谢羽桐摇头:“他人生死与本王无关,本王只是想不通一件事,究竟是谁对谢欲遂下的死手?”

当初京都有一部分流言传三皇子乃天命之人,日后必定能登大宝,他以为这是老三在为自己造势,故而悄悄在背后添了一把火,让流言传进父皇耳朵里。

现在看来,流言传播并非老三的主意,再加上倒卖陪葬品和杀害杜老太傅的桩桩件件,如同一张紧密窒息的蛛网,把老三圈禁其中,绞杀至死。

幕后操纵者是谁?

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诸位皇子之中,老四是个蠢货,应当没有如此心机谋略,大皇子看似是个老实人,谁知道私底下有没有野心,亦不能排除。

至于八皇子谢郁帛,年纪虽小,偏执起来却像条疯狗。

老八一直想向谢玉庭赎罪,不是没有可能发疯杀了老三。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仿佛自己忽略了什么。

侧妃揣测:“三殿下从那次险些中毒以后就性情大变,许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吧……”

宣王眼神倏地压暗,不错,自从老三差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