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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地把沈衔玉红透的耳朵收进眼底,心头那点恶趣味更浓了。

他又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用一种平平淡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道:

“嗯,那就是吧。”

轻飘飘的四个字,像羽毛一样落下,却让沈衔玉瞬间拧紧了眉头,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和不满涌上心头。

什么叫“那就是吧”?

这算什么回答?

敷衍?

还是……觉得无关紧要?

沈衔玉忍无可忍,猛地欺身向前,动作快得岑晚根本来不及反应。

带着强大压迫感的气息瞬间笼罩下来。

沈衔玉粗粝的大手扣住了岑晚纤细的手腕,让岑晚忍不住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缩起肩膀,用力想把手抽回来,却如同蚍蜉撼树,纹丝不动。

“你是什么意思?”沈衔玉的声音沉得能滴出水,还带着一点更深的不安。

他垂着眼,紧紧盯着岑晚微微蹙起的秀气眉头,逼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扣着岑晚手腕的手指收得更紧,指腹下的皮肤细腻温热,却让他心头的火越烧越旺。

话赶话地,他几乎是咬着牙往下说:“你知道——”

“我没有喜欢的人,老板放心吧。”岑晚忽然开口,打断了沈衔玉未出口的话。

沈衔玉浑身一僵,瞳孔骤然紧缩。

扣住岑晚手腕的力道都下意识地松了一瞬。

他听懂了。

没有喜欢的人,也意味着不喜欢他。

岑晚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在遵守合约,界限分明,不越雷池一步。

是他……越界了。

一股冰冷的、夹杂着难堪的失落感瞬间攫住了他。

但他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岑晚的手腕攥得更紧了些,指节都微微泛白。

他盯着岑晚那双清澈见底、此刻写满平静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们也知道你的病吗?”

“他们?”岑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沈衔玉指的是陆衍他们。

不过……沈衔玉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病的?

算了,岑晚也懒得深究。于是他点点头:“嗯。”

沈衔玉看着岑晚平静的点头,心头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还夹杂着一种憋闷。

这股强烈的、从未有过的独占欲和挫败感驱使着他,他忽然拎起岑晚那只被他扣住的手腕,

然后抬起自己另一只同样修长有力的大手,掌心向上,强硬地与岑晚的手掌相抵。

沈衔玉的手掌比岑晚的大得多,骨节更分明,掌心带着薄茧和灼人的温度。

两掌相贴的瞬间,岑晚整个小巧的手掌几乎都被包裹在了他宽厚的掌心里,形成一种极具占有欲的姿态。

这画面,笨拙得甚至有点像青春期男生为了和喜欢的女生有肢体接触而找借口拿手比大小。

但下一秒,沈衔玉就强硬地撬开岑晚因为紧张而下意识紧闭的指缝,

十根手指,以一种极其亲密、极具侵略性的姿态,与岑晚紧紧相扣在一起。

岑晚的手指纤细冰凉,被沈衔玉滚烫有力的手缠绕、锁住,指腹的薄茧摩擦着岑晚柔嫩的指缝,带来一阵阵细微却清晰的战栗。

“选我最合适。”沈衔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不再回避,不再试探,

神色认真地和岑晚对视,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你帮我治病,”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从岑晚的眼睛滑落到被他紧扣的十指上,

再缓缓上移,最终落回那双漂亮得让人心悸的眼睛,

“我也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