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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翳的各项生命体征,询问了姓名、年龄等基础问题,又用手电仔细查看他的瞳孔反应。确认沈翳的意识已经恢复之后,医生们在病历上做了记录,向护士交代了几句用药的细节,便准备离开。

沈翳的目光越过医生护士的身影,牢牢锁定在了门口,那里站着一位身着警服衬衫的年轻女子。

女孩察觉到沈翳探寻的视线,待医护人员离开之后,立刻走到床边解释:“沈先生,我是潭州市局刑警,您叫我小苏就行。路队在您床边守了整整三天三夜,您一直不醒,他快急疯了。不巧楼下刚出了点事儿,他和我们江队下去处理了,应该很快就会上来。”

沈翳费力地转动脖颈,清了清干涩的喉咙,声音闷在氧气面罩里,带着一层朦胧的水汽:“楼下……出了什么事?”

“就是从榕城一中老教学楼里找到的那个秦渝,”小苏的声音低了下去,“抢救了三天,没挺过来,刚刚……走了。”

沈翳瞳孔一黯,没再多问。

果然,没过多久,病房门被推开,一位身材高挑、五官刚毅、肩章上缀着一条横杠三颗星徽的警官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紧跟在他身后的,是面容冷峻、周身气压低到吓人的路晨曦。

“沈小兄弟醒了?我就说嘛!我们潭州的医疗水平不至于那么不济!你小子就是瞎担心!”先进来的警官朗声说着,回头瞥了一眼路晨曦,随即转向沈翳,自我介绍道,“我是潭州市局刑侦一队支队长,姓江,过去跟路晨曦是公大的舍友。你叫我江队就可以。”

沈翳虚弱地朝江警官挤出来了一个微笑:“江队。”

江队见沈翳状态尚可,松了口气,却见路晨曦仍杵在门口,只远远盯着病床这边,不由得皱眉:“人没醒的时候,你急得上蹿下跳差点拆了医院,人醒了你倒成闷葫芦了?杵那儿想什么呢!”

路晨曦没好气地白了江警官一眼,这才绷着脸走到了病床前。他低头审视着沈翳苍白的面容,下颌线条紧绷,额角青筋微跳,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半晌才生硬地挤出一句:“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咖啡。”沈翳的声音微弱。

“做梦。”路晨曦冷冰冰地驳回,转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你们陪他待会儿,我下楼去买点粥。”

不等江支队回应,路晨曦已经推门离开了。

江支队对路晨曦的冷淡有些尴尬,又不明白路晨曦和沈翳之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能讪笑着打圆场:“他这人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沈翳从江警官的口中,才得知了自己这次能醒来经历了怎样的凶险:深山遇刺失血、低温濒危、路晨曦在手机信号微弱的旧校区里尝试了无数次才打通了救援电话、动用直升机将他送到了潭州市立医院……

之后,路晨曦又联系了潭州市局,要求缉捕秦缪。但很遗憾,由于有关秦缪身份的线索实在是太少,潭州市局虽立刻反应出动,但仍未能找到有关秦缪的行踪线索,而就在刚刚,连最后有关秦缪的线索——秦渝,也去世了。案情线索全部中断,沈翳又出了事……

江支队试图解释路晨曦情绪不佳的原因:案件陷入僵局,沈翳又命悬一线,巨大的压力几乎要将路晨曦给压垮了。

“也可能是之前绷得太紧,吓得太狠了。现在看你醒了,反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江支队叹道,“你不知道,你几次病危,晨曦签病危通知书时,手都是抖的。你昏睡几天,晨曦就几天没合眼,是真给吓着了。”

正说着,路晨曦提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除了营养粥、鱼类肉类的菜肴,还有各种补品、糕点之类的东西。

因为市局还有事,江支队见路晨曦回来了,便起身告辞,临走前还捶了路晨曦肩膀一下,低声嘱咐:“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