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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唳声里随风摆动。一道巨大的瀑布从山中央直泻下来,劈开两边的建筑,汇入最下方的广池里。用来宴饮宾客的水榭,就架在广池之上,由四条长桥接向岸边。

各派人士在长桥和依山楼阁之间川流随喜,没几个安分落座的,三五成群地观赏池底的琉璃色巨鱼,或是对着腾飞空中的仙鸟指点称赞。

见各重要仙门已经差不多到齐,会客弟子将宾客们请入水榭,热热闹闹开席宴饮。

宴会之间,少不了将精心训练的灵兽引入场中表演助兴。进行到高潮时,水底的琉璃鱼一齐跃出,姿态错落有致,鳞片在日光下璀璨绚丽,夺人心神。

钟燕星看得筷子都忘了举,两只眼珠都不知道往哪边凑了。一错目,看见同席的上官剪湘拍掌叫好,苏清霭含笑微微,唯独李沉璧无动于衷,盯着杯碟发呆,似是浑然不感兴趣。

“装模作样,显得就他见过世面似的。”钟燕星对李沉璧的腹诽形成了习惯,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念上几句才舒服,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毛病。

上官剪湘看够了灵兽,便开始看人,只觉得满眼都是熟面孔。

说起来,长风山的几个大弟子中,叶霁虽然人缘好,却多半是他本人颇有魅力的缘故,实则并不爱参加应酬。于是代表长风山在各种名目的仙门宴会上寒暄交游的任务,就落在了上官剪湘头上。

上官剪湘有一个习惯,便是观察宴会上的各色人物,记住他们的脸与名字、身份与性格。

他一边喝酒,一边忍不住拉了钟燕星,低声评点。

“……别光顾着看灵兽,师兄带你认认人,日后不准有机会打交道。……你说方才出来致辞的小薛山主?那是薛长淮山主的独女薛白槿,年纪轻轻一个姑娘,上下打理乘寿门的生意,厉害得很。右边坐着的是玉山宫,咱们上次去春陵打过交道的——他们凌少宫主这次倒是没来。吵得要命的那桌?是枫云山庄,哼,趾高气昂瞧着讨厌——不过竟没见他们少庄主赵菁,这种热闹居然能少得了他。”

上官剪湘把枫云山庄席上的几人一个个看过去,没见到纨绔赵菁,却见到了个漂亮的生面孔。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貌若好女,笑容羞涩,甚至有几分妩媚,坐在恣意饮酒豪笑的同门之间,格格不入。

上官剪湘想起关于赵菁此人的癖好传闻,八卦之心顿起。胳膊推了推身侧的人,随口便问:“枫云山庄那桌坐上首的年轻人,你认不认识?”

问完才意识到身边坐着的是李沉璧,上官剪湘打了个哈哈,准备再抓一人问,李沉璧却忽然开口了:“认识。”

“啊?”上官剪湘意外道,“你真认识?”

李沉璧视线穿过重重人影,盯着那年轻人,抿唇不语.

苏清霭看累了表演,正要倒一杯灵浆酒,右边空着的座位落坐下一人,替她斟满了酒杯。

“多谢——”苏清霭抬头,见是个眼熟的秀美少女,愣了一好会儿,才叫出了名字,“——程霏姑娘。”

“苏姐姐还记得我,”程霏甜甜一笑,“玄天山大会我们照过面的,所以来打个招呼。”

苏清霭便也对她笑,寒暄道:“程姑娘。玉山宫也来买灵兽?你们一行几人?这次可有什么看中意的?”

程霏在她说话间隙,悄悄望对面坐着的李沉璧。只见对方依旧是那个姿容如画的少年郎,只是不知为何,比起在策燕岛的时候,精气神沉冷了许多。

她没听清苏清霭问了些什么,侧过头,与她贴耳细语:“苏姐姐,你们叶霁师兄怎么不在?他如今可还好?”

她几乎是传音入密,却见李沉璧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

程霏脸红了红,索性不再扭捏:“我是替凌少主问问。少主在玉山宫,一直牵挂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