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00(6 / 40)

上一下地对看许久,这次都未立即将脸别开。

随后是去尘先有了动作的将手中的两张丹青举起,明明不太好意思,但脸色端着淡定的神色问他道,描摹得像不像。

许步歌便从树上跃了下来,走近认真的看……便发现去尘描摹的那张丹青是当时京城最誉名、出自还未出阁前汪夫人之手的那张丹青的仿迹……

两人其实话不怎么能说到一处去。

去尘喜静,步歌好动,但两人却意外的更愿意与对方相处,还总一起出游,没话说就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又或者静静观察着对方所做着的自己不喜欢甚至理解不能的事情。

说到这,去尘也像是回忆起了那段时光,眼里含了憧憬的继续道:“步歌虽向来行事随心却总坦然而又真诚,虽性格外放却守礼重道,从不愿打扰旁人。我尤记得步歌小时第一次被强送来参加座谈的时候,明明不情愿,明明进我园前还在放声大哭,可一旦被家人推进了我园子里来,发现园子里的人都静静坐着仿佛听课后,哭声就立即停止了。然后抹了抹眼泪独自寻了个角落坐着,安静无比地仰头看天上的云,看墙外飞过的鸟,自己消化心绪,等待座谈会完,才默默站起,随着众人出府。”

温去尘的话点到了这里,再迟钝的人也要听明白。

他将人高高捧起,将几乎相反着性格的两人之间友谊说得无暇。

他强调着两人此前的友谊是尊重对方与自己全然不同的性格习惯和喜好,包容且不打扰到对方的生活……而重点是:不打扰……

是啊……他现在已经是她的夫人了……他这算是在打扰她们……了?

如此,步歌本想说的话更难脱口,一股难言的情绪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难受不已。

温去尘眸光轻扫,将步歌心神不宁迟疑不已的神色收进眼底,就在步歌正处在任何决定都在一念之间的状态下时。

去尘薄唇轻启,又引导般地说道:“步歌今日定是听说我府上请了那著名的武旦来演百戏而来的罢?我就知晓你定然欢喜这些,便特意给你留了座位。我现在就吩咐小厮引你过去?”

边说着去尘就想要伸手,拉步歌走出这道门,离开楚府后院,带道外人宾客该待的前堂去。

可许步歌的手腕却在去尘的指尖快要够到他的前刻一动的避开了。

“我……去尘,这不一样,我也想……”

许步歌还是没将话说得完整明白,但什么意思,两人都明了。

等这道话音落,屋内突然显得十分沉寂,好久两人之间都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使得时间仿佛都凝滞。

修长白净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会,然后转而向桌上的茶壶伸去。

去尘动作轻慢地为步歌倒茶。

他嘴角虽还勾着,可当他垂眸时,所有笑意从眼底和脸上都顷刻消失,声音也浅淡了好些。

“说来,真是好久未见步歌了,怎感觉你同我说话都生疏如此多?似乎自从我嫁与妻主之后,这还是你我二人的第一次交谈?不过关于步歌的消息我却一直关注着的,”

说着,他拿起茶杯递给步歌,然后继续道:“最近许太尉似乎一直在为步歌的亲事忙碌啊?步歌可有相中之人?若太尉所择之人不合步歌心意,不如我去问问我长姐,她——”

“我是来见楚华月的。”

许步歌还是将这句话说出口了。不顾任何体面的。

青瓷杯中的茶水忽而溢出少许,将去尘因执杯力度越来越紧而泛起白的指腹打湿,随后他开口道。

“不行哦步歌,她是我的妻主。”

去尘说罢,将茶杯轻轻朝前推了推。

步歌仍是没接,再开口时,态度已然坚决。

“她也可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