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过了?◎
我向许行舟越凑越近,两人呼吸逐渐交缠。
视线微垂,微微侧头,打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柔软两唇即将相贴。
“……世女……”
“砰!”
忽而一声重物落地的轰响与许行舟的那声试图阻止我的声音一齐传入我耳中。
我动作及时顿住,视线掠过许行舟抵着我两肩的手,然后向声音发起的院落侧屋看去……
随后回眸,继续朝许行舟的方向更压近距离,然而两人都不约而同向相反的方向微微侧头,两只脑袋错开。
我在他耳边启唇:“多谢将军开导,我感觉好受多了。”
说罢,我就借着他被我握着的手起身,直接向那间侧屋走去。
门被我推开,吱呀一声,灰尘扬起,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是柜顶上的一个木匣子掉落摔在了地上。
我走近用手指将扑地的匣子掀正……什么都没有。
我却盯着四方匣角那抹因是因为掉地上蹭掉的那一大块灰尘而展露出底下的那块黑漆很久。
最后又抬眼扫一眼屋内,嗤笑自己一声,直接转身跨了出去。
我本以为行军带队,时常要保持警惕的许行舟也会跟过来查看,却不想他还单手撑着椅子的扶手,站在那那。
我以为是伤口又牵扯疼了,就走过去看,
他想来挺直的身姿,此时却站得不是很直,有些微躬。
当我走到他身边下意识想去看他是不是腹部伤口淌血时,他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立即又转了个身,不给我看到前面。
看他这迅速的动作倒不像是因伤而哆嗦站不直。
但……又确实是站不直。
那人站不直了可能就是其它什么站直了。
我:“将军,你——”
话却被打断:“世女!”
他喊出一声,背着身侧头扫我一眼,才刚触上我的视线又立即别开,声音有些发紧,岔开话题道:“是要回程了吗?……请世女在门外马旁稍等我一会,我马上来。”
“将军你没事吧?”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我边说着话边出其不意地快走两步想绕到他身前去看。
可奈何许行舟的速度非我所能敌,我来得及看到的只有他耳尖的那抹绯红就被许行舟一手捉住,他仍是侧身面向另一边,说出的话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呃……请!世女先行。”很闲局促。
到这,我知道不能再逗了,我担心他羞愧到转身一头撞上柱子……
院落门外,我背着手遥看着这间院落远处的风景,边等许行舟从里面出来。
来时分不出心思看这周围,这时才发现妙生当初选这件院落买下,应是花了心思的。
这里风景甚好,远离人烟,却也不是毫无人烟,能看到不远处有斜流瀑布,有山景有农田,远处还有炊烟。
我忽而就明白了若妙生当初没有在小时就被赴欢楼买去,他想过的是其实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等了挺久,许行舟才从里面出来,耳尖还是红。
站在马旁,似乎是觉得出来了,是否应该和我说句什么来破解两人之间空气中飘散着的尴尬。
而我背在身后的手确实也坏心思的攥着两匹马的缰绳,等他来主动和自己说话讨要缰绳。
……
……
终于。
“世女……”许行舟走到他来时乘坐的马旁,颇有几分想要庞大的马身为他遮住些什么一般。
他眼睛还是避着我的视线,声若蚊蚋,且嗓音有些哑:“我——”
“好了,将军,走罢,天将黑了。”我笑了笑,将缰绳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