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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不想说的,因着早被师长叮嘱过,加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出来只怕有辱上师父学子的身名……”我佯装羞愧不已:“但现下情况我若再不说出来,就要担上这和我本毫无关系的罪责了。”

说到这,我视线悄悄温朝去尘和许步歌的方向窥过去,试图挑选到一个最适合此时和我搭台唱戏的人。

却看到,温去尘始终平静着的面目终于有了变化,他轻皱着眉先是朝我本来所坐位置的方向扫了极短一眼,回过视线的时候发现我正在看他,他淡色的眸子闪过一瞬惊愕,但又很快恢复平静。

嗯……这位不行,毕竟刚惹过他。

于是我又转目看向许步歌。

许步歌整场的视线一直在我和君嘉礼身上转,看起来好像我和嘉礼之间的言行互动就已经让他想破了脑袋,他此时望向我的眸子里还含着几分稚嫩的少年气。

啧……许步歌就算愿意上来和我唱,可他还不懂啊,没经历的事要怎么在这么多各家族下的小老狐狸的眼皮底下演?

这一刻,我竟突然想念起李妙生来,他在某些方面来说真的是很妙……

“你在……看谁?”

君嘉礼的突然出声将我走远的思绪拉回。

“这时候你该看我的。”君嘉礼娇颜的脸像是正盛到极点的花,特地涂了口脂的嘴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快说啊,说给他们听,你其实在哪,在干什么。”

既然你要我说,那我可就要开始演了。

我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衣襟道:“我是换了件衣服,但从入宴到现在,我就换了这一套,那也是因为之前的衣服被压皱了,实在不雅,只能换了,可那骑装我从头至尾就未穿过。”

说到这我却又实在难以启齿一般向嘉礼投去一瞥,“嘶——”了一声后向嘉礼打着商量问道:“我可以单独和殿下说吗?那事情实在不好宣之于众,况且我已经把应师长气跑了,若再让师长知晓我以上师府学子的身份把这件事当众说了出去,我是真怕要被退学。这是在殿下举办的宴上发生的误会,其实只要和殿下说清,我确实与李世女之死并无关联,就不关我的事了吧?”

君嘉礼轻蹙起眉,下意识便道:“不行,我要你当众说给他们听。”顿了顿,他又引导着我道:“你只管说就是,有我在你谁也别怕。”

我:“……”

我发现我不能再在人前和嘉礼多说话了,他现在说话丝毫不避讳。

我吞吞吐吐,真的有些说出口,但那句话吧,由我来说出,却又合情合理,大家又特别能接受且愿意相信。

我瞅了一眼许步歌,见他绿色透亮的眸子也正一眨不眨地看我,我对他撇了撇眉眼,显出一丝无可奈何。

至少先做个这样的表情给他个心里预防吧,这里就他最单纯。

然后,我道:“我犯了一个我们女子都容易犯的错……”

怎么说……万事开头难,第一句出口,后面的话我突然得心应手。

君嘉礼嘴角微微扬起,暗红色的眸子微动,视角余光瞥向温去尘,一种胜利的愉悦感充斥在心头。

温去尘面上仍是没有太多表情,但却是抬着头的。

君嘉礼明晃晃嘲讽的神色倒映在他眼眸里,他也只是平静的将视线移开,而后又垂下,落在案前的杯盏中,他看着里面属于自己脸部的一角倒影,有些恍惚。

下意识的,他好像又觉得渴了,伸手去执杯,却发现茶水已凉……

温去尘眼睫颤了颤……想着,是该添新茶的时候了。

我干咳了几声,装作扭捏难言:“就发生在换骑装的那间屋内,衣服就是在那之后换的,总之……就是情难自控。”

君嘉礼眼眸不自觉扫了眼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