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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她,我就干脆两边贵人的大腿都抱住,做一个两边得利的墙头草得了。

“收下呗~”我轻笑一声,错身绕到温去尘身前,一把抓住他的右手,目光掠过正向我投出探究视线的言锦书和一旁暗暗窥视我的沉影。

我牵住温去尘的手,“深情款款”却难掩笑意道:“还是去尘知我心意,行事妥帖。“随即,我拉着他转身向马车走去,边向后摆手边对言锦书道:”昨晚多谢招待了,酒和菜,都多谢了!”

以上两句话都是我真心话。

上哪去找这么好的未婚夫?甚至还帮我顾及了在外的沉影一家;

我也确实感谢言锦书一家,让我对温去尘的行事作风与真正性格有了个衡量……

当掀开车帘的时候,许步歌不知何时已自行上了车。

我犹豫片刻,快二十年的人生中,我第一次竟想主动提出女男之防:说让男子坐车厢里,而我自行坐去车外。

于是我也真的调头想退出去,却撞上了随后要进来的温去尘。

我连忙转头看他,他微微一笑,极其自然地拉着我与他相挨坐下,轻声问道:“世女,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背寒。

我不禁在想,那些真正过上三夫六侍生活的女子到底真的幸福吗?为什么我才到这就感觉身心俱疲?

好想像以前那样,身后随一队小厮,见谁不顺眼指着就喊打,回家了虽要挨骂,但会有弟弟帮我按腿揉背和听不完的崇拜之言。

总比现在缩在车厢里,同时要哄两个男子好。

“那个……我不回去,”我谨慎斟酌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生怕稍有不慎就露出了破绽。

然而我才出声,就引来了车内两人的目光。

温去尘侧目看*我,脸上明明端着温然的笑,但笑意明显未达眼底。

许步歌暗暗抬眸扫我一眼,虽视线立刻别开了,但明显也在等着我的下言。

我咽了咽口水,“我今日要去上师府的,现在时辰虽晚了些,但只要我态度诚恳说清楚缘由,师长定不会怪罪于我。”

说到底,君嘉礼那边的情况我实在好奇。

从那次之后,跟没声了似的。按往常,哪里没让他如意,第二天就要收到他无休无止的再此传唤入宫的召令。

闻言温去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并未对车外马夫传声改道。

爹的,是不是不用装温驯之后,他行事手段越发随心强硬了是吧?

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在此时脱去伪装也是他计划中的一步。

而许步歌在我话音落下之后将一直挂在腰后的那把剑拿到了跟前,细细端详着,不发一言,仿佛此时在车上的两人对他而言还比不上这把剑一般。

车厢内一时之间再无人作声。

我:“……”

算是看出来了,他两人这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

上师府里听学的皆都是女子,妙龄男子是不让进的,怕扰乱学子读圣贤书的心思。

而我明显就不是个会主动想读书的人,但就算他们心中再怎么起疑,读书乃女子第一大事,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好出言拦我,所以都只在暗暗地等我进一步的解释我为什么今日突然变了性子说要去以前路过都要绕道走的上师府。

解释?我才不解释!他们爱信不信吧,不信就憋心里去。

于是我也沉默不言,就让他们自己猜去吧,反正就算给我送回楚府我也能再溜出去。

三个人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尴尬。

这时温去尘向许步歌搭话了,说起话来端方有度:“步歌陪我来这一趟还让你等了这许久,是我疏忽了……”

那可不是疏忽了,眼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