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习惯,更怕自己答应他了,未必不是跳入一个新的火坑。
一个李家能困住她一时,那王府呢?岂不是要困住她的一生?
就当平西郡王对自己是一时兴趣吧,她不该当真的,赵清仪重新躺回榻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她感染风寒的消息不知如何就传到了赵家,赵怀义一下早朝便领着太医急吼吼上门来。
反倒李家人是最后知晓赵清仪病倒的,见太医都上门了,李彻与罗氏才假惺惺地到揽月阁看望。
来的依旧是廖院判,先隔着帐子给赵清仪诊脉,开了一副方子,叮嘱她至少要在院里休息十天半个月,不宜操劳不能见风。
罗氏李彻闻言,一颗心沉了沉。
十天半个月,岂不是要耽误了生辰宴?
那圆房的事……
母子俩各怀鬼胎。
廖院判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府,蓦地瞧见李彻脸色不太好。
“李大人,您近日可有觉得腰膝酸软,偶尔伴有头疼耳鸣之症?”
李彻愣了愣,不说还没察觉,说完,当下就觉得身子不太爽利。
罗氏紧张兮兮的问,“可是我儿哪里出了问题?”
“哦,小病而已。”廖院判笑容温和,从药箱里摸出一只青色瓷瓶,“一次一粒,一日三次,按时服用,不出几日症状便会有所缓解,不过最要紧的还得李大人自个儿保重身体。”
罗氏连忙替儿子答应下来,接过瓷瓶如获至宝。
宫里的太医,自是比民间的赤脚大夫厉害,罗氏没放过这个机会,又请廖院判到外间给她诊了个平安脉,顺道给怀孕的玉袖瞧了一眼。
廖院判没有拒绝,逐一看过,留下几个药方才回宫复命去。
赵怀义过来瞧了一眼女儿,便送廖院判一道出门去了,他还要进宫谢恩,正巧顺路。
罗氏则装模作样叮嘱了赵清仪几句,拉着李彻匆忙离开。
原本李彻对赵清仪还有几分心思,如今她猝然得了风寒,为保全自身不被过了病气,他只好暂且打消念头,加之玉袖有孕不宜伺候,一连数日,他只能宿在赵漫仪房中。
不得不说,廖院判的药果真有效,几日下来,李彻不觉身子疲累,反而每日晨起时都觉自己精神抖擞。
然而这样的状态也仅仅维持了几日。
李彻在翰林院的杂事越来越多,夜里好几回做那事的时候都心不在焉,赵漫仪有所察觉,又怕惹恼他,不敢多嘴。
直到有一天李彻说自己事务繁忙,要在官署待上几日,赵漫仪又一次吃了冷落。
自老宅一事,她回来后安分许多,平日有意避开玉袖,没再起过冲突,晚膳过后,通常会带骏哥儿到别处散步消食。
但今日她心里藏着事,牵着骏哥儿不知不觉就走到揽月阁附近。
骏哥儿是头一回到这里,发觉此地宽敞,便抱着蹴鞠与几个下人玩了起来,赵漫仪不好扫了他的兴致,便寻个石凳坐下,打算等骏哥儿玩够了再把人带回去。
谁料暮色漆黑间,骏哥儿一脚把蹴鞠踢到院子里。
与骏哥儿一同玩耍的下人们个个杵在原地不敢动,只有骏哥儿年幼,不知前头是什么地方,小跑进去。
赵漫仪生怕骏哥儿惹到屋里的人,连忙跟了上去,想把儿子抱回来,然而刚跨过院门抱起儿子,眼尾余光好似瞥见了一抹黑影。
她本能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背影在院墙间纵跃起落,眨眼功夫消失不见。
电光火石间,赵漫仪脑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
那是个男人!
且那人背影瞧着,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行动间动作敏捷,压根不是李彻。
不是李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