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曲星河眼睛都看花了,一个跑,一个追,不大的牢房,硬生生被他俩玩成了游乐场。
期间还伴随着宋长安的嘲讽。
“你过来啊。”
累得大喘气的壮汉,咬着牙回道:
“有种你别跑啊!”
“有种你别追啊!”
曲星河没忍住笑出了声,就感受到来自不远处不善的目光。
“臭小子,你想死啊?”
壮汉说罢就朝着曲星河扑了过去。
曲星河赶忙吓得站起身,跟在宋长安后面跑。
三人行必有一人是蠢蛋。
曲星河回眸看着那波涛汹涌,肉滚滚的壮汉蠢蛋,双手举起。
“我投降,我不跑了。”
实在是累,他可不想累死在牢房里,那可真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大汉也没了力气,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喘着粗气说了一句。
“算你小子识相,过来给爷我捏捏肩,捶捶腿。”
曲星河摇了摇头,他是来坐牢的,不是来做奴才的,再者又不付钱,凭什么可以得到他的免费劳动力?
“小子,想挨揍是吧?”大汉声量高了几分,怒目圆睁。
“不想,要不我们继续跑?”曲星河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只是那双眼微冷。
呼呼的冷风从窗口尽数灌了进来,吹得大汉一哆嗦,自讨没趣地蹲回他原来的位置。
曲星河也靠在墙边慢慢蹲了下去,一张脸累得通红,额头都渗出了不少汗珠,拿着手扇动散热。
宋长安哎哟一声,像个显眼包,谁看向他,他还主动地打招呼,刚刚的不愉快他是一点也不放心上。
所有人都厌恶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曲星河突然感觉到一阵凉风,抬眸一看,宋长安正举着他的宽袖给他扇风。
“小星河,好些了没?”宋长安展开一抹笑颜,在湿冷恶臭的牢房里,闪闪发光。
曲星河给了他一个白眼,罪魁祸首。
翌日,曲星河完全是被冷醒的,他睁开朦胧的双眸一看,整个牢房亮了些许。
“你终于醒了。”宋长安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
曲星河这才发现,他枕着宋长安的手臂睡了一夜,他赶忙直起脑袋,伸手想把他枕皱的衣袖抚平。
还未动手衙役就提着木桶进来,开始来分发早饭,一人一碗稀粥,吃完之后,就开始一个一个地单独审问。
曲星河小声地询问宋长安。“他们真的会搜身吗?”
宋长安瞥了一眼曲星河,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信我,就把东西放我这儿,若是没人来保释你,我出去后,我来保释你,我宋长安一言九鼎。”
曲星河直愣愣地看着宋长安,不知道他能不能信,可是不信宋长安,又能信谁呢?
很快牢门打开,衙役随手一指,便将宋长安带走。
曲星河握住胸前的玉佩,还担心那三千两银票,这么多银子,没有人不会心动,若是他误信错人,他将终身困在这儿。
可他要是不信,依旧会一无所有。
等了许久,宋长安终于回来了,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脸上依旧带着笑,好像只是单纯的出去走了一圈。
衙役又随手点了一个人带走。
曲星河窝在角落里,死死拽着那块玉佩,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宋长安顺势坐在他旁边,一句话没说,直到过了半晌,他抬手拍了拍曲星河摸肩膀,认真叮嘱道:
“如果身上有银子,进去先打点一番,然后让他们帮忙给你送信,让人来保释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