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有人来赎你吗?”
曲星河一听就瘪起了嘴,真的是流年不利,时运不济,他怎么做什么都要遇到麻烦。
他估计他是被老天诅咒过的。
晏清身受重伤,如何来赎他?
“自己赎自己可以吗?”
曲星河小声地询问,他想若是可以,他身上有银子,花个百八十两,应该够了。
舍财免灾。
宋长安摇了摇头,又抬眼看了看四周,确定他们周围没有旁人,这才揽住曲星河的肩膀,对着曲星河耳语。
“这崇安的官很贪的,要是没有人来赎你,哪怕你全身家当拿出来,你也出不去。”
曲星河跌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那还是给晏清去送个信,让他来赎他吧,否则他爹还没认到,就得困死在牢里了。
他用力捏住胸口的那块玉佩,价值不菲,若是被抢了,他怎么认爹?
他惊恐地拉住旁边的宋长安,“他们会搜身吗?我身上带着一块玉佩,这可是我找爹的凭证,我怕他们抢了去。”
宋长安看着曲星河一脸傻乎乎的模样,心想虽然不爱管闲事,但遇到了也是缘分,能帮就帮吧。
“你若是信我,他们审问你时,你可以把贵重东西放我这儿,等你回来我又还你。”
曲星河借着微弱的油灯,仔细打量着宋长安,渴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是不是真的会帮助他?
宋长安顺势站起了身,跑到油灯之下,眉眼带笑,“小孩儿,你过来看,这儿亮堂。”
曲星河臊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怎么被他轻而易举就发现了,他的眼神有那么赤裸吗?
宋长安斜倚在木栏处招手,身姿修长清瘦,一袭白衣长袍,整个人散漫又无羁,好似不是在坐牢,倒像是来度假的。
他见曲星河不动,又招了招手。
“小孩儿,快过来。”
曲星河磨磨蹭蹭地站起身,走了过去,借着油灯打量着宋长安,五官立体深邃,是第一眼帅哥,第二眼还是帅哥的类型。
宋长安还特意转了转脸,任由曲星河打量,过了一会儿,他张口问道:
“看出来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了没?”
曲星河摇了摇头,在心里腹诽,这人心隔肚皮,要是真能看出来,那世上可就没那么多坏人了。
宋长安也借着油灯打量曲星河,瘦弱不堪,但胜在唇红齿白,五官好看。
“小孩儿,你多大了?”
“十八岁。”曲星河低垂着脑袋,不太想说话,脑子里一团乱麻,有点想哭。
若是他被搜身,三千两银票没了,玉佩没了,就算送信给晏清,他也救不出他。
若是晏清再暴露身份来救他,那更完了,杀手也跟着来,又要逃命,又没银子,他们又如何去京城?没有玉佩,他如何认爹?
他肯定被潇洒哥诅咒过,否则怎么这么倒霉?
“看不出来啊,你居然十八岁,你看我,我也十八岁,可你才到我肩膀。”
宋长安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还特意站曲星河面前用手比了比。
曲星河抬眸扫了一眼,从鼻孔发出一声闷哼,长得高又怎样,天塌下来,又接不住,照样砸土里。
他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走回那潮湿恶臭的墙边,靠了下去。
宋长安也跟着蹲在旁边,见曲星河心情不好,识趣地没有找他聊天,自个在那摇头晃脑地开始背书。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
曲星河听得头晕脑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