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一会儿,发现还没醒,他仰起头深呼吸一大口气,又继续渡气。
晏清恍恍惚惚之间,只觉得嘴唇湿湿软软的,他费力掀开眼皮看去,曲星河在吻他?
他当即愣住,又抬眼打量四周,升腾的火焰将四周照得昏黄。
还不等他细细观察,便察觉到曲星河离开他的嘴唇,他又赶忙闭上双眼,脑海中思绪万千,曲星河怎么会突然吻他?
曲星河看了眼晏清,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他在心里暗自做决定,再做两次,要是还不醒就换种方式。
他仰起头又深呼吸一口气,随即齿瓣相依,往里渡气。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脚指头升到头顶,晏清只觉得曲星河的嘴唇好软。
曲星河再一次渡气,怎么这人还不醒,难不成要用物理刺激法?
他抬起头,又跪坐在晏清的胸口边,卯足了劲开始按压。
突如其来的挤压,让晏清不由得咳出了声,只得装出一副悠悠转醒的模样。
曲星河赶忙将晏清的脑袋枕在他的腿上,“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疼?”
晏清轻嘶了一声, “还好,不怎么疼。”
曲星河鼻头一酸, “怎么会不疼呢,这么多伤?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晏清看着着急可怜的曲星河,又想着山林雾重。
“当真不疼,你放心,我们先在这儿歇一晚,等天亮了又走,他们没那么快找到我们。”
曲星河这才放心了不少,又将晏清小心翼翼地扶到火边,拿出包袱里干净的衣裳替他处理伤口。
晏清垂眸注视着为他认真包扎伤口的曲星河,抬手摸了摸嘴唇,只觉得还留有他的余温。
“晏清,那些人是谁啊,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曲星河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询问,之前他能忍住不问,那是他还没感觉到危险,可如今他已跟晏清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难免害怕。
万一那些杀手络绎不绝,他得考虑一下,和晏清结伴同行的主意了,毕竟他不想死。
晏清双眸紧盯着曲星河,“他们是肃亲王的人,想杀我夺权罢了。”
曲星河将包袱里的里衣撕成条,蹲在晏清旁边,替他包扎受伤最严重的胳膊,又接着问道:
“那他们是不是不杀了你,便不会放弃,那你如今伤成这样,我又手无缚鸡之力,我们该如何活?”
这活下去的几率很低啊,可是他若是此时抛弃晏清而去,那他成什么人了,先不说晏清几次三番救他于苦海,他不能见死不救,更不能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是他真的不想死,怎么办……
晏清思索一番,“你拿着所有银子自己去京城找你爹爹,我留下来。”
曲星河不经意间撞进晏清黑沉如玉的视线里,真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真大,危险面前,他想着自个逃,可晏清希望他能逃。
“晏清,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答应帮我找爹的,我找不到爹我就不走,我赖上你了。”
晏清看着曲星河气鼓鼓的模样,有些怔愣,可转念一想,如今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你还小,不懂朝中之事,我此次出京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你没必要跟着我受苦。”
曲星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确晏清说的是事实,他留下来不仅帮不了晏清,还有可能会连累他。
忘 ? 憂 ? 艸 ? 付 ? 費 ? 整 ? 理 ? 只是所有银子都给了他,那晏清怎么办?
而且他舍不得晏清。
半晌。
寒风过境,燃烧的火焰胡乱飞舞,炸出了零星的火花,咔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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