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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元百年,而元婴修士的寿元也不过千年,化神修士亦只有两个千年。

寄春真人七百多年前便结成金丹,又在元婴待了长久的时光,如今也才元婴中期,大约是化神无望了的。

如此算来,还剩两百多年的光阴。

但总是如此的。

除了飞升,人的寿命便总有穷尽的那一日。

但如今看来,飞升之后也不能够过上真正逍遥而无所凭依的生活。

岑再思道:“江道友还很年轻,前途无量。”

寄春真人:“害,这糟心玩意儿。”

提到江自流,这真人想起什么,很高兴地给她们倒了许多蔚城特产的琼浆灵液,大叠她亲自绘制的天阶符箓。

“江自流前阵子在境西真是辛苦你们照顾了,去哪都带着他,这些符箓收下,还有什么想要的就跟我说,我回头给你们画了,都是天宝轩买不着的。”

“您言重了,

“害,不用给他找补,他,寻常人是没法带着他玩儿的。也就是你们这些,换成别人,早,都是宗门里

“……您真是辛苦了。”

“而且从境西回来以后,他终于开缩缩了,出手也放得开了,平日里画符都用功该放出去多多游历,早知就该同你们一样,一结丹就丢出去……”

“……”

“……”

岑再思轻轻阖目再睁开,唇角始终维持在一个礼节周全的友好弧度,微微笑着聆听寄春真人的吐槽,时不时附和一两句,捧得他妈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嫌弃他。

江自流伸手遮住半张脸:“……”

用功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至今都还记得在境西时因为带的镇虚罗络符不够,自己现场画的成功率又低,所以面对邪修之时那种不得不带上小心谨慎的感觉。

南道友带着他轰邪修的时候曾说,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带的装备多了,打架才会从容——果然很爽。

所以必须用功,只有用功,才能永远火力充足,只有火力充足,才能继续从容。都是南道友教的。

不过此时,他捂脸是因为看懂岑再思偶尔甩过来地眼神了,和她们当时在润洲客栈里初遇的时候很像,都是一种想刀死他的眼神。

老祖在上,他冤枉啊,他也不知道亲娘怎么忽地就负伤回来修养了!

如此被江自流他娘拉着款待了半日后,岑再思拉着祁白一人一边在江自流收拾出来的住处自闭了几天恢复社交元气,才终于有心力跟他出门参观朝岫符宗和蔚城。

朝岫符宗的整体结构与续春门类似,但氛围比那里和平许多。

在续春门,你走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听到炼丹鼎爆炸的声音与当地药修气急败坏的一连串流畅骂声,或者是砰砰砰的响亮磕头声,又或者是为了祈祷炼丹顺利而自创的祈祷歌舞声。

朝岫符宗的素质就好多了,大家只是一味地画符,整个过程都很安静平和,除了一笔绘制中断失败后用额头疯狂锤击桌面。

“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我们的境界还不够到家,画符不可心浮气躁,最讲究定意澄心之后的神念一动,故而大多时候都在试图修身养性。”江自流解释。

离开充满了平和气息与绝望气息交织的朝岫符宗,又在蔚城转了一圈。

蔚城亦是两个大宗门并存,数个小门派林立的状况。一个有是云笈仙尊坐镇的朝岫符宗,另一便是有藏隐仙尊坐镇的青蚨派。

如今云笈仙尊正在嵘洲支援抗击魔潮,藏隐仙尊便留下看守蔚城。

“那就是青蚨派的修士,平日看见离得稍远远些没有错。她们浑身上下每一个能露出来的地方都有可能爬出来蛊虫。”

江自流顿了顿,试图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