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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立时发出更为怪异的声音,这些在地面上汹涌游走的鲜红魔气便枝枝缕缕地,如活物般顺着她们的脚踝蜿蜒而上。

下一瞬,归星游双剑齐出,司空释摇动兽铃。

都是在断剑崖滔天血雾中厮杀而出的修士,此等情景,远不足以撼动心神!

但江自流既没去过断剑崖,更没见过这种情形。

他自小在境东长大,见到过最多的魔物与邪修也就在沉石海的岸边。

可沉石海本身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一面从空间乱流口吐出从魔域传送而来的邪修,一面又用自己狂暴诡谲的波涛耗空了它们的凶恶。

此刻,汹涌纠缠的魔气没有阻碍、没有美化地直白具现在眼前,江自流一时间识海发僵,只觉自己的四肢都被这暗红色的蠕动根须紧紧缠住,就算符箓已下意识夹在了指间,却迟迟无力打出——

他奋力挣扎。

恰在此时,肩膀处忽地遭人重重一拍!

那种被束缚的感觉骤然消散,江自流尚未来得及吐出一口鲜血,便被人扣住肩膀猛退大半步,紧接着“砰”一声,一个光华流转的防御罩在面前迅速撑开。

江自流:“……”

“砰砰!”

又是两个别无二样的光华流转的防御罩接连撑开。

南晴霁在他们两人身前一口气连开了三个防御罩。

他艰难回头,才发现南晴霁已不知何时从岑大小姐手中接过了寻踪罗盘,此时那罗盘的指针直直指向前方,再无半分纠结与乱转。

南晴霁虽也没去过断剑崖,养不成那三人的凶恶之气。但一来他是个药修,见过的奇形怪状场面多了,二来他去过紧张刺激的悬珠秘境,在那里早已见过铺天盖地的虫群、见过在异化的邪修、也见过迷人心智的宝珠。

他经验多,他见过世面,他最会苟了。

“老实待着。”

这位续春门的邪恶高徒低声对江自流道:“大小姐说了,当辅助型修士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准定位保护好自己不添乱。”

自己的金丹到底有几斤几两几多水分又能打几个人,南晴霁心中还是颇有分寸的。

“有能力就偷袭,没能力就让开。”

石林中此时共冒出了八个邪修,江自流的镇虚罗络符共分了岑再思她们三人各五张,最后自己身上留了五张。

此时战况一触即发,心中惦念着先前这些邪修传送离开的手段,岑再思即使立在原地也能够引动雷法,但还是毫不犹豫地飞身扑到邪修近前,手段齐出,确保万无一失地给它们全都贴上镇虚罗络符。

金雷之下,即使有一片石林的满地魔气,八

不过十几招来回,金光瞬的躯体;

再是几息过后,归星

又是片刻,急促的兽铃声中,第三空释以丝线绞杀。

……

……

江自流的身躯似乎才刚刚因为陌生的扑面魔气而逐渐变冷,却又在短短时间内迅速回复了更为惊诧的跳动。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四位境西暴徒白日在云来栈中,是当真并未认真对他出手。

——若是认真出手,他也全然不必多作挣扎了。

“不对。”

战况一边倒去,南晴霁却皱眉,敏锐察觉到了其中某种异常。

他紧盯着那一个两个死状各异的邪修,它们肢块横飞,似乎已是死得不能再死的碎块状态,任凭谁来都不能使之复生再起。

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看不见、感知不到的东西正在缓缓流出。

他没有任何一个感官可以去感知这样东西,但它存在,清晰地、鲜明地存在着,南晴霁识海中那根紧绷的弦拼命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