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还是不能接受...
你的世界男性为尊,女子讲的是贤良淑德。你从小便被灌输着要温柔纯善,从一而终,却在某一天醒来时,发现自己怀里躺了个新旧伤痕交错,即使在睡梦中也在瑟瑟发抖着发出哭泣尾音的少年...
她又在心疼自己了
真好啊
貌美的少年轻轻推动自己座下的轮椅,移到恍惚中的女子身后,迟疑着,慢慢将自己的头颅放到了她的后背,嘴角勾起的弧度甜腻又餍足。
你看,前面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还是给他留下了一点东西的啊。只要自己身上的疤痕还还在,只要自己还装作一直站不起来的样子...他的殿下,就永远会对着自己心疼
“殿下...”他重新将身前的人唤醒,柔弱惹人怜惜的声音与脸上的表情截然不同,“...把我接到殿下的院子吧...只有殿下,才会对着谨安好...”
身前的人久久没有回答,少年也不着急,甚至将痴迷的在怀里人背后轻蹭的脸换了个方向,继续眷恋又贪婪的嗅着,嗓音却在悄然间变成了带着哭泣尾音的戚戚然
“...我就知道,殿下也会嫌弃谨安残破的身子,既不能动,还满是伤痕...”
“不是的...”你着实没有见过哭泣的男性,还是在因着自己哭泣,刹那间,甚至有些心慌,在口腔转了好几个来回的拒绝,又在转过去看见少年动作间露出的更多伤痕时,瞬间湮灭。半晌,你才低下头,嗫嚅着回答:
“...明日,我便叫人来帮你收拾东西...”
看,她总归是会心疼自己的。
少年死死盯着那道远去的声音,忍不住弯下腰愉悦的笑出声。拭尽眼角的水渍后,少年心情颇好的开始想:要用什么借口,才能顺理成章的爬上殿下的床呢?
在你第三次接见钦天监,并将她送出门时,刚好和唐知宴撞了个正着。
你不敢去看握剑的青年阴恻恻的眼神,只是慌忙的错过视线,然后匆匆的绕过人前,将人顺着前两次惯走的小道上送出了门。然后,又在已经年老的女官诚惶诚恐的动作里,步履匆匆的离去。
等到你再回到书房时,果不其然,唐知宴还没走。
剑眉星目的青年俊逸非常,墨发高高束起,一身便于动作的收身服装更显得他利落又干净。你进去的时候,青年正不羁的坐在你的位置,认真的擦拭着自己的剑。
听见你进屋的声响,他也不做声,在将自己的剑擦拭干净后,才撇过眼细细的打量着你的神色,一向冷淡的声音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戾气:
“殿下,请钦天监,是所为何事啊?”
“就...”你一直觉得唐知宴像是你那个世界的人,因为他与这个世界的男性太格格不入了,反倒在你那个世界,才是正常的。正常到,你刚刚来这里,满是惶恐不安的遇见他的时候,甚至激动的忘记了隐瞒,连连询问他是不是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
后来冷静下来,你才开始懊恼后悔。但所幸青年满脸的迷茫之色,你便也没有在追问,他也没有再提起过,你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现在面对着青年的逼问,你也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推辞。
“...没什么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青年不断的逼近,他看着那不断后退着的低着头的身影,眸子暗的不像话,连慢条斯理的话语,都带了些暗沉又黏腻的逼迫来,“女皇陛下病重...”
唐知宴一步步的靠近面前的猎物,在终于将她逼近了角落,完全的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后,才满意的差点忍不住喟叹出声。他故意的卡住了声音,感受着怀里人细细的瑟缩,怜惜却又想要更加用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