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内衫早已只是半遮半掩的人,没有回答先前惊慌的人提出的问题,身为她的‘内侍’,晚上尽心尽力的来暖床,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轻易的伸手拦住了欲要从床尾溜走的人,一双常被家里兄弟们讥笑说是天生狐媚子的狐狸眼稍稍下撇着,将重新落进他怀抱的人再次搂紧,不留丝毫空隙。
“没...没有要去哪里,只是...该起了”
你羞的耳朵都快要滴血,连声音都哆嗦的不成样子。打小,你便被教育着男女七岁不同席,现在...现在,却和男人衣衫不整的滚在同一张床上,简直...简直是...
“真的?不是要去找那个病秧子?”
怀里的人只轻轻的抖了抖,却许久不曾回答。他也不恼,只是闭上眼蹭了蹭比自己稍矮的人的脑袋,有些神游天外的想,果然不是一个人了吧?若是以前的那个残暴不堪,不学无术的人,只怕自己现在早就头颅掉地了吧?
到底是谁呢?
林南泽留恋的在怀里人的脖颈间嗅了嗅,这么一副柔弱的样子的话,可是会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做点什么啊...
果然,跟着那两个人一起铲除院子里的其他人,是正确的吗?
“南泽...别!”
眼波流转的人没有搭理怀里人细微的挣扎,低头细细的啄吻那蒙上来了一层粉的白皙脖颈。
竟是比男子还要害羞的吗.....那,要把她从内到外全部染上自己味道的话,要多久呢?
唔...做一个妒夫,会被讨厌吗?
等到你推开另一个清幽小院的院门时,已经过了晌午。正该是午饭的时间,院落里却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院落中间的石桌前,坐在轮椅上的一袭白衣的人,正将重新注满了水的茶壶放上桌面,却又开始懊恼忘了拿茶杯。但他也不气恼,只是再次安静的转动轮椅,想要重新回房间,却在转过轮椅后,看见了推开院门的人。
“殿下”少年的眸子很清亮,湿润润的在看见你的那一瞬间迸发出别样的色彩,连忙推动轮椅,想要过来迎接。
“谨安你慢些...不要急...”
你不习惯于这个时代女子的豪迈走姿,但也稍稍加快了速度,向上迎了去。在那少年伸出手之前,先一步将他接住。却又在稳住少年的身子后,犹豫着要不要松开。
“以后不要这样了,很危险的”
你心中微叹,还是妥协的轻轻摸了摸他束起的墨发,慢慢的将他推到石桌旁,又进屋寻了他常用的白瓷杯,一边将倒的半满的茶杯递到他的面前,一边轻声询问,“已经吃过了午饭了吗?”
面前精致而又羸弱的人,慢腾腾的轻啜了口茶水后,轻缓的低下头,半晌,才慢慢的摇了摇头。
“这!”你气恼又心疼,想要说些什么,从小的修养却又不允许你说出口,只得叫人下去马上准备吃食,又才转过身来问他
“谨安怎么都不与我说”
“我出不去...”少年的嗓音还带着稚气的软糯,像是以为你在生气似的,还怯生生的低下了头,露出了那截雪白的脖颈,还有上面...影影绰绰的鞭痕。
你一看见那雪白肌肤上的陈旧伤痕,就忍不住惊慌的偏开了视线。那上面,那上面...甚至更里面的,密密麻麻,惨不忍睹的伤痕...全都是你造成的。
准确的说,是这个世界,你现在拥有的这个身体的原身。
这具身体的原身,在这个以女性为尊的世界里,为鸢朝第一皇位继承人,身份尊崇至极,也残忍暴虐至极。她为人暴戾,稍有不顺心便会波及旁人,手段强硬丝毫不会留情,且做事全然只顾自己心情,后院更是塞满了各处强抢来的美貌少年。
完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