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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并非故意要以那样的姿态接近你,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有前几日发生了一些事,当时我无法分神,绝不是故意不辞而别……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对了,你身上还疼不疼,我再帮你上一遍药,好吗?”

池无月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慌忙向他解释道歉,不停讨好地蹭他,语气诚恳,小心翼翼。

但谢妄之无动于衷。

他不明白池无月说的那个数字是什么意思,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他救下的那条狗会变成池无月。

更无法接受,自己最狼狈落魄的模样,全被池无月知晓。

任何人都可以,但绝不能是池无月。

与此同时……谢妄之又扫了眼池无月现下的穿衣打扮,还有屋内的装潢布置,心中愈发屈辱不满。

他曾经贵为谢家二公子,吃穿用度都属最上乘,怎认不得那些名贵东西。

这些全都昭示着池无月如今身份不凡,与从前大不相同,与现在的他有如天壤之别。

却正好与他曾经从天道那处知晓的内容对应——池无月是天命之子,他只是下场凄惨的炮灰。

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甚至怀恨在心,嫉妒、迁怒着池无月。

并且,什么叫“迫不得已”、“并非故意”?这又算什么解释呢?

谢妄之暗自冷笑,却懒得追问——若是愿意说,早便主动开口了,何必等他再问。

见谢妄之始终冷着脸不答话,池无月心中忐忑,默了会儿又轻声问:“公子,我找回了你的剑骨,我替你接上去好不好?”

终于,谢妄之瞥来一眼,眸中却满是怀疑与嘲讽,嗤笑了声:“你会这般好心?”

池无月顿时更加委屈,眼尾微微发红,像是快哭了,“难道公子不信我么?”

“呵。”谢妄之没答话,唇边勾起弧度略略扩大,嘲讽之意更甚,又撇开头,余光都欠奉。

“……”

池无月缓慢收起委屈表情,眸色愈发暗沉,盯了谢妄之一会儿,猛然伸手用力掐住对方的下颌一抬,低头又覆上去。

他动作疯狂,残暴得近乎肆虐,直把人吻得不停激烈挣扎,拼命拽着他的头发,在他的唇舌上发狠撕咬,口腔充斥着酸咸的铁锈味。

直到谢妄之快要窒息,他才把人松开,粗喘着气,眼睛仍紧盯着人不放。

曾经的剑道翘楚,同辈望尘莫及的存在,如今只是个直不起腰的残废,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浑身发软,只能瘫在床褥里。

鬓发微湿,双颊潮红,望过来的眼神凌厉凶狠,却因眸中蓄着春水,只感觉色厉内荏,竟使锋锐深邃的面部轮廓都柔和几分。

那张无情到刻薄的唇,被他吻得湿润,甚至发肿。从微启的唇齿间,依稀可见内里同样肿胀的殷红舌尖。银丝从唇角淌下,向脖颈绵延。

沦为残废的谢妄之,软弱可欺,相当可口,令他极是兴奋。

却也令他心疼心痛。

无论谢妄之是什么模样,他自然都是喜欢的。

但他的公子就该是永远骄傲恣意的,他的公子天生就该被人仰望。

能触到月亮固然很好,可这轮月亮不该被迫下坠。

他明明只配打捞水里的倒影。

可人心是贪婪的。

池无月双手捧着谢妄之的脸,又凑上去,与人唇贴着唇摩挲片刻,轻声道:

“我想要的只有公子。只要公子答应,永远不会离开我。”

他希望明月永远高悬于天,却只照到他。

他愿意给谢妄之当狗,永远乖巧听话,前提是主人不会抛弃他,也只养他一条狗。

谢妄之神色狰狞一瞬,紧盯了池无月片刻,终于嗤笑了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