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意义。
池无月闻言不由面色一白,随即抿紧嘴唇,脑袋埋得更低。
“既然罗盘用不了,”谢妄之却没再理会池无月,当即转头与白青崖说话,“你应该能嗅到妖气吧?你来带路。”
“嗯。”
虽被当成狗一样使唤,但白青崖面上并无愠色,立即点头应声。鼻翼轻轻翕动几下,很快嗅出妖气,率先走在前头。
谢妄之和司尘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谢妄之发觉耳边少了一人的足音,下意识驻足回头,果然发现池无月还低着头站在原地,不由蹙眉道:“怎么还不跟上,杵在那做什么?池无月,池无月?”
他连喊了两声,未想到,池无月跟没听见似的,就是搁那站着不动,还撇过了头。像是受了委屈,脾气又犟,故意跟家长作对的孩子。
“……”谢妄之眉头蹙得更深。
见谢妄之因池无月沉下脸,司尘愉悦得额顶触角不住轻轻颤动。
但他面上还是装作乖巧而贴心的样子,又牵住谢妄之的手轻轻摇晃,故意提高了些嗓音劝道:“主人,他不想跟上就不要管他了吧,反正他一个人在外面也不会有事的。”
“嗯。前面就是城镇了,我闻到的那只妖应该就是潜伏在城里,我们可以早点过去,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多找人问问。”
白青崖回头扫了眼他们,也点头附和,还难得说了句这么长的话。唇角微微勾着,眼中却冰冷。
都喊了两遍了,一个下贱的奴隶而已,不过是受了一点委屈,难道还要主人亲自过去请吗?
依照谢妄之的脾气,他肯定不会再管。
身边能短暂地减少一个情敌,自己分到的注意力便会更多,这样的好事令两人都窃喜。
但未想到,他们都猜错了。
谢妄之沉默了会儿,忽然道:“你们先走。”
“……?”
另两人闻言不由微微一怔,不约而同看向谢妄之,却见他表情认真,看来是已经决定好了。
白青崖沉默地撇开头,暗自咬紧了牙,颌角都微微鼓起。方才他有多高兴,这会儿就有多难受嫉妒。
他知道裴云峰一直就谢妄之养了个奴隶的事不停与谢妄之争吵,虽然他自己也看不惯,但曾经他确实得了偏爱,心里就隐隐觉得,裴云峰的做法没必要。
但如今……他突然很能理解裴云峰。
司尘攥紧了谢妄之的衣袖,勉强维持着乖巧的笑容,又劝道:“主、主人,没必要吧?他一个人也——”
“我知道。”不等司尘说完,谢妄之就打断了他,“你们先走。”
“……是。”司尘不甘地咬了下嘴唇,眼神微暗,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慢慢松开了手。
等两人都离开,谢妄之才走向池无月,又抱起双臂,微抬下颌,冷嘲道:“怎么,你是觉得委屈么?觉得本公子哪儿说错了?”
“没有。”池无月仍低垂着头,两个字音咬得有些重,明显还在赌气。
“呵。”
谢妄之嗤笑了声,猝然伸手掐着对方的下颌往上抬,迫使人昂起头与自己对视。他微微眯眼,嗓音压低:“那你就是对本公子有意见了?”
“……”
面前人似是猝不及防,微微睁大了眼,从眼眶爬出的黑色蛛丝在他的注视下飞快缩了回去,随即眼尾泛起潮红,又撇开视线,低声道:“奴不敢。”
“本公子倒是觉得,你没什么不敢的。”
谢妄之冷笑了声,拇指指腹轻按在对方嘴唇,来回细细摩挲,一面轻声续道:
“先是大庭广众之下令本公子难堪,后来又未经允许擅入本公子的卧房,再是以妖魔身份擅闯白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