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哪里不舒服, 我先给你看看。”
“誰要你看了!”文慎忍不住吼他一句,那声音忒大,可尾音打着颤,气势一下就大打折扣,比不上平日泼辣强势,况且这一吼,没把虞望镇住,反而一瞬间把自己逼得狼狈不堪。文慎急急地倒吸一口冷气,颤着长睫紧贴在虞望懷里,竭力憋着,实在没有法子似的,噙着泪道:“你不愿抱我去、算了……你给我重新戴上,我自己去。”
虞望知道再逗下去真得哭,連忙正色哄人:“誰说不愿意抱你去了?嗯?谁说的?我可没说,又冤枉我。”
文慎绝望地閉了閉眼,瘫软在他懷里,没有丝毫想跟他拌嘴的意思。
虞望暗道坏了,连忙托住膝弯打横抱起人,大步流星往东厕走,边走还边安慰:“没事儿,溺身上都无妨,哥哥给你洗。”
文慎不想说话。
直到虞望抱着他,用哄小孩儿小解的方式哄着他断断续续溺了干净,文慎都只是一臉视死如归地闭眼仰靠在他怀里,抿紧唇没再说过一句话。
不堪羞耻是一回事,更要命的是他发现昨日的那股痒意又卷土重来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跟虞望说,便冷着臉把他关在书房外,修书一封直接传给贺殊臣——文府侍卫长,也是替他守在望山堂的唯一亲信,能文能武,还是一神医妙手,善治各种疑难杂症,之前的断袖病就是他开的方子,虽然最后并没有治好,但文慎喝了多年,还是覺得有效,否则哥哥回京之后第一次来找他,他肯定就不顾一切地想要和哥哥在一起了。
信很快就写好了,文慎却推开屏風,目光落到虞望的书案上。
虞望不怎么爱读书写字,就算读也只读兵书,字也不甚好看,但用的书案却是京城最为名贵的千年金丝楠,若只是放在书房供起来当个摆设也就罢了,这纨绔还不怎么爱惜,动不动就用刀剑在案上刻字,当真是暴殄天物。
文慎心里暗骂,白皙泛紅的指尖却抚过桌角那龙飞凤舞的“慎”字,内心挣扎了好久,终于轻轻踮脚,掌心握着虞望用过一两次还没扔的笔,撑在温润流光的案面,忍着声音回忆起十年前,虞望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支冷硬的长箭,百无聊赖地抚过这潮湿坚硬的桌角。
信送走后,文慎又换了身官绿色的长裾,长发半扎成团子,剩下的一半如墨般披散着,耳后编了两条乌黑漂亮的小辫儿。
灵堂内,虞望处理好虞九的后事,还未封棺,便见文慎冷着臉走进来,进门后没先看他,而是径直走向了棺木。
虞望以为他还在为早上那事生气,吩咐好十九后便紧跟着凑到他身边,想要好好道个歉。
文慎垂眸看着棺木中安静的尸体,尤其是他那只伸进浴水中的左手,不知为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痒又有些反复,虞望走到他身边,正好看到的就是妻子盯着尸体的手指脸颊发红的场景,不自覺脸色黑如锅底,想也没想便扣住妻子的后颈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按,警告道:“眼睛不要了?”
文慎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沉香气息,气海穴往下酸软得不行。这下文慎是发现了,旁人都还好,反应不是特别强烈,可虞望这一个人抵得上旁人好几十个,只要虞望一靠近他,他就没办法正常思考。
“走开。”文慎小声道。
虞望沉着脸,当着九卫的面,直接一巴掌扇在文慎臀上,也不管他哭没哭,直接把人拎到灵堂偏室,态度极其恶劣地在他红热的脸颊上狠咬一口,哑声道:“你再说一遍?”
“你想把我气死?”
“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是不是我死了,没人看着你,你今天就要爬进虞九的棺材里用死人的手指纾解——”
文慎忍无可忍,淌着泪一巴掌扇过去,却只是被虞望牢牢攥在手里。虞望手上的扳指硌得腕骨生疼,文慎不敢看抬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