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才撑着伞和应照云一同回来。
文慎脸色不太好,颊面有些发红,淡色的唇抿成一条薄线,左肩淋了些雨,发尾也有些潮湿。
虞望接过他手里的伞,欺身吻了吻他的唇,先带他去卸了锁。文慎自始至终没有反抗,手软脚软,提不起一点力气,虞望把着他细致地捋,一是哄,怕人真的伤了心,二是这一下午这么长时间,也该小解了,不然真憋出了什么毛病,他得两耳光扇死自己。
“好没?宝贝儿……来,不怕啊,你看,没坏呢,就是出得慢了点儿,还是挺有劲儿的……好了好了,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
文慎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只悶悶地掉了会儿眼泪,吃完饭安排好应照云的住处,又去书房看了些折子,写好明日的奏折便沐浴躺下了。
虞望親手洗了些甜杏端进来,搁在榻边的小几上,上榻轻轻搂住文慎的腰,按了按他的小腹底下:“还酸么?”
文慎没吭声。
“明日就把那东西融了,再也不让你穿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把你弄得这么難受。”
虞望从背后抱着他,嗅他身上的梅子香,轻轻地蹭他雪腻的后颈,一对虎牙咬住他的青丝,粗粝的舌面舔过青丝下被蹭得泛红的薄肉。
“慎儿,理理我。”
文慎突然捂住自己的后颈,在他怀里猛地翻了个面儿,一双含情的水眸就那样不满地瞪视他:“下次你穿那物件儿好了,反正你喜欢!”
虞望见他愿意搭理人了,总算松了一口气,热热地搂着人,親亲他通红的鼻尖,继续哄道:“我知道错了,慎儿最好了,慎儿最后原谅哥哥一次吧。”
“骗子,你总这样……”
“下次真的不这样了。”虞望举三指发誓道,“要下次再这样的话,我就五雷——”
文慎急忙抬手捂住他的唇,不让他说,那脸色看着比方才还惊惶。虞望心头一软,暗骂自己真的是头畜生,这么好的阿慎为什么要一直欺负?一直让他受委屈?
虞望捉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红软的掌心,而后抵过去,抵住他微凉的前额,极其亲昵、极其珍视地蹭蹭,这动作难得不带一点旖旎,像一对依偎在狭小巢穴的小动物,只是眷恋地蹭了蹭对方湿漉漉的鼻尖。
文慎眸中的气闷、委屈和难过就这般消散在这无限温柔的触碰中。他缓缓抬眸,望进虞望深潭一般的隼目中,心口猛地一疼,好像被重锤狠狠拷击了一下,他反手抓住虞望的大掌,将那掌心往自己心口胡乱地摁,虞望很想将这君子的态度暂时贯彻下去,可文慎并不给他机会。掌心薄薄的一层肉,平坦的软泥地里偏偏长了一粒半软的红豆,等着半空中盘旋的恶隼来啄食。
虞望几乎是用尽了平生的毅力,才没有直接扑上去把他吃干抹净,而是抱着怀里乖乖的宝贝,继续当一个知错就改的正人君子。
正当他实在忍不住想要乱摸的时候,文慎却突然枕下摸出一封拆过的信件,啪一下狠狠摔他脸上。
第86章 心肝 我是孩子他爹啊。
这一声在夜色中太响亮, 听着还算九分解气。
虞望冷不防被这一下给摔懵了,没懂文慎怎么突然翻脸。虞望长这么大,还没被誰往脸上摔过东西, 漆黑的隼目愣愣地眨了两下, 旋即凝成如有实质的狠戾,没管文慎往他脸上扔了什么东西, 反而饶有兴趣又十分凶猛地往前一扑, 将文慎抓进懷里恶劣地顶了好几下,粗哑道:“没大没小, 欠收拾了是不是?”
文慎艰难地在他懷里翻了个面儿,胳膊用力抵在他胸膛,不让他凑过来亲:“你才欠收拾了!你看看信里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誰准你跟柳朔通信了?你明知他对你有意, 还四處去拈花惹草,什么共侍一夫,要真是这样,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