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0(5 / 24)

塞北江南 宋绎如 56591 字 1个月前

,白白软软任人揉圆搓扁,咬开发现流的是芝麻黑心,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枚汤圆一口吞了,看他还骗不骗人。

“卑职领命。”严韫当即带着北镇抚司数名锦衣卫清点车马,左春来看着那道金牌令箭,也不情不愿地跪地听令。

他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让文慎这个胆小如鼠的书呆子来查案,真是晦气。

——

“道衡,怎么样?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这小子都没帮你挡着点吗?”

回到将军府,虞夫人和柳姨妈不知在正堂等了他们多久。虞夫人看着文慎长大,知道他不像虞望那样见惯生死,听闻这次贼人的作案手法极其残忍,那种场面对道衡来说一定不太好受。

柳姨妈眼眶通红,绣帕拭泪:“还不如不做这劳什子大官,回江南天高皇帝远,自由自在,總好过在京城天天遭罪。”

“娘。”文慎还没说什么,虞望先自我检讨一番,“这事儿怨我,当年说好会一辈子寸步不离地照顾阿慎,结果中途离开他这么久,让他把这官越做越大,遭皇帝惦记了,不得已接过这烫手山芋。不过您也不必太过担忧,我既已回来,便不会再让谁欺负了他去,这几次办案,我都在阿慎身边,陪着他,带他回家。

“阿慎已经长大了,不是二十年前那个看到小鸟的尸体都会啼哭不止的幼童了,这一点……很多时候我也没有这个觉悟,總觉得他应该躲到我背后抓着我的衣袖让我带他离开,可是阿慎如今已经可以站在昔日同僚的尸体面前,冷静地完成皇帝交给他的使命。

“我离开他八年,娘离开他二十年,娘每年见他一回,我和他已然八年不见,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都还停留在很久很久之前,而阿慎已经往后走了很远。”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为他感到骄傲。他的名姓,哪怕在塞北最偏僻的村落都能听到,江南的粮草,總是最先运到塞北的军镇堡仓,军中坏事的监军,总会被他以各种理由弹劾。哪怕他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来,我也知道,他在极其艰难的政治漩涡中,非常辛苦、非常耀眼地长大。”

“阿慎漂亮、可爱,但他不是我们喜欢捧在手心宠爱的小白兔,他是他自己,有自己想做的事,和想要达成的愿望。”

“我能做的,只是帮他如愿以偿。”

柳姨妈呆呆地听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两汪眼泪都忘了往下淌。虞夫人更是目瞪口呆,从没想过亲儿子嘴里能吐出这么长的象牙。

“行了,恶不恶心?我要吐了。”文慎浑身上下一阵恶寒,恨不得堵上虞望的嘴教他别说这些臊死人的蠢话。

“道衡!”柳姨妈擦擦脸上的泪痕,瞬间忘了自己为什么哭,开始数落自家儿子的不是,“娘这些日子住在这儿,看你总口是心非,出言伤人,为娘心中实在难过!你当年为了子深连江南都不回,可如今却在亲手毁掉你们多年的情谊,子深待你一片赤忱,一如往昔,你又何苦这般对他?”

“无妨,这小子脸皮忒厚,道衡什么样他都喜欢。”虞夫人赶紧打圆场,“是吧,儿子!”

“那是自然。”虞望两只手交叠在一起,走到文慎椅背后,轻易将文慎押在怀中,笑嘻嘻地答话。

母亲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文慎实在头疼,只得答是,想着敷衍过去就算完,可虞望这恼人的混账,偏偏要在这儿装可怜。

“不过小时候阿慎总爱追着我阁阁、葛格、哥哥地喊,现在想想,还是好怀念啊。虽然阿慎骂人很好听,但我果然还是更喜欢他粘我的时候吧。”虞望一脸落寞。

“真的假的?要是让大哥知道,那可真就有好戏看了。”文霜聆打着哈欠进来,自顾自倒了杯茶喝,“大哥每年都念着要把道衡接回江南,每念一遍就要骂一遍「虞子深这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