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去:“走,咱们先四处逛逛,等戌时左右,咱们就去宴春楼,我和赵大哥约好了在那儿见面,他说亥时御河边会放烟火,宴春楼的位置极好,最适合看烟火了!”
刚走了没几步,二人便被路边香香的炙兔肉吸引了,楚钰芙掏出铜板买了六串,她自己一串,陆嘉安一串,桑露、蓝珠、云穗各一串,多出来的那一串是买给银索的,她叫摊主用干荷叶包好,交给云穗拿着。
气氛实在欢乐,两人也不顾上什么规矩,拿着签子边吃边看路边表演。陆嘉安是第一次在京城过元宵,楚钰芙更不消说,各色五花八门,甚至闻所未闻的表演,目不暇接。
楚钰芙觉得最有意思的,是一个矮个男人表演的‘唤蚁术’,烛光下,一群蚂蚁随着他的指令,一会儿排成人字形,一会儿聚做圆形,还能让它们抬树叶子,小石子。
二人看得高兴,一个劲儿地从袖子里掏铜板打赏。
随着人流逛了好一会儿,她们有些累了,便随意走进一间茶肆,点了一壶花茶坐下来歇脚,而茶肆里也有节目,一年过五旬的老者,坐在茶肆中央,手持惊堂木正在说书。
“……且说那信国公府的严大公子,生来便是金枝玉叶的命,偏被阎王爷在生死簿上勾了圈,本是一生来就要被收走的命数,却硬生生被那国公夫人用天材地宝续住了,十二载春秋后,除夕夜之时,国公府里忽然惊起了寒鸦!四位杏林圣手直奔……”
“……就在众人绝望之时,忽听门外传来一声‘且慢’!大门洞开,狂风呼啸!只见一人踏月而来,缓缓说出十四个字:金针可破阴阳笺,妙手可续悬命灯!只要能找到一人,大公子定能转危为安!”
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说书先生忽然就住了嘴,道:“列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顿时四周哗然。
陆嘉安放下茶盏,扬声道:“喂,你说的这事儿,是真的假的?”
说书先生一合扇子笑呵呵道:“我张某人从不造假,这都是我费力打听出来的秘闻,博大家一乐!”
这时候有人站出来,道:“确实是真的,我堂姑的弟弟的亲叔叔,是金马街药铺子的伙计,听说信国公府上最近买了好多人参,都是给严大公子用的!”
顿时众人目光转向他,有人吊儿郎当开口:“我听说信国公有好多孩子呢,这一个不成就不成了呗,为啥非救他不可?”
顿时不少人投去谴责的目光。
“说的什么话!”
“能救肯定要救啊,感情摆在那儿呢!”
“哪个爹娘会放弃儿女?”
这时,说书先生开口了,他慢悠悠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信国公府上孩子虽多,可真正的,国公夫人嫡出的孩子,却只有严大公子一个!就算国公爷肯放弃,国公夫人也不肯呐!”
“原来如此。”陆嘉安摇摇头,唏嘘道。
楚钰芙笑着给她添了杯茶,道:“你还真信呐,说书、说书,说到底都是说故事罢了,这里面能有两分真就不错了。”
“也是。”陆嘉安点点头,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一张嘴却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楚钰伸手捉住她的脉摸了摸,秀眉一皱:“着凉了。”
陆嘉安揉揉鼻子:“你屋里还有药吗?”
“不全。”楚钰芙想了想,“我刚刚看到茶肆对面就有个医药铺子,你们在这儿等等,我去去就回。”
说着她带上蓝珠,起身往对面铺子走去,算算时间,抓了药再去宴春楼,时间刚刚好。
穿过人群,走进药铺,楚钰芙在柜台前站定,扬起脸细细看了一会儿,对柜台内的伙计道:“桂枝、连翘、麻黄、干姜……这些各取一两,分开包。”
“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