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在楚家,除了三弟弟,属她楚锦荷得到的资源最好,从小锦衣玉食,得爹娘宠爱。而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一定要得嫁高门,为楚家增光添彩,让吴氏扬眉吐气。
陆嘉安初见赵世子时并不知晓对方身份,二人是在京外共患难时,擦出了内心火花,而楚锦荷更多的是权衡利弊后的倾慕,认为对方是一根不错的高枝值得一攀,而像后者这样毫无根基的喜欢,赵世子见过的太多了。
楚钰芙不准备把这些说的太明白,只笑着道:“那赵世子的真心呢?人家又是送你金簪,又是亲手给你剪梅花,你难道都忘了?他可曾送过一样的东西给大姐?”
“说得也是!”陆嘉安瞬间感觉有被安慰到,长舒一口气,咧嘴露出一排小白牙,“说起来,我还从没给赵大哥送过什么礼物呢,等元宵时,我送他一个香囊可好?”
“当然可以。”
接着二人就绣什么花纹,用什么针法,里头放什么香粉,絮叨起来。小狗崽在轻声细语里打起小呼噜。
第二日午后,楚铃兰带来一篮子针线和布头,说怕小狗崽冷着,要给它做衣裳。她刚到一会儿,陆嘉安也来了,同样带着针线,说要缝香囊。
仨姑娘头碰头,蹲着去看又在睡觉的狗崽。
楚钰芙:“也不能总狗崽狗崽地叫,得取个名字。”
陆嘉安:“黄黄?小黄?”
楚钰芙:“整条巷子里随便喊一嗓子,就有好多小黄。”
楚铃兰:“那叫康康怎么样?老天保佑它健健康康。”
陆嘉安:“我堂弟就叫康康。”
楚钰芙:“咱们是大年初一捡到它的,不如就叫初一好了。”
其余二人异口同声:“这样好!”
楚铃兰伸手去摸它的头:“小初一。”
睡梦中的狗崽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巴,伸了个小懒腰。
楚锦荷今日听了母亲的话,吩咐小厨房炖好补汤,亲自送去给祖母,又陪着她聊了一会儿天方才出来,路过竹玉院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嬉笑,她微微偏头,从敞着的院门往里望,正瞧见陆嘉安的丫鬟桑露在廊下候着。
她身边的青弦顺着主子的目光望去,瞧了两眼,笑道:“四姑娘身边的丫鬟也在呢!听说昨儿二姑娘从寺里带回一只小狗,估计都是来看小狗的。”
楚锦荷略带嫌弃地皱皱眉,轻哼一声:“一只土狗,有什么好看的。”
话音落下,她忽然顿了一下,随即捏起帕子掩住嘴笑出声来,边笑边摇头:“哎,一只土狗!”-
陆表姐的手上功夫颇烂,一个香囊绣了拆、拆了绣,反复折腾好多次,总算赶在元宵节前完成了。
元宵是燕朝最盛大的节日之一,也是难得的解除宵禁的日子。
等暮色降临,灯笼亮起,满京城的人都将涌上大街参加庆典,彻夜欢歌。
临出门前,吴氏将家中小辈们招到近前,同下人们嘱咐道:“照顾好你们姑娘和哥儿,都给我提起精神跟进了!”
“是。”众人应道。
陆嘉安和楚钰芙手挽着手,带着丫鬟们,出了家门直奔朱雀大街。
“天哪,满京城的人都到这儿来了吧!”陆嘉安站在街前惊呼出声。
看着眼前的景象,楚钰芙也被震撼到了,一时说不出话。
只见整条朱雀大街人头攒动,到处都挂着五彩灯笼,亮如白昼。街道两侧的长廊下,尽是五花八门的表演,仅她一眼望去能看见的,便有甩着长袖咿咿呀呀唱戏的,表演吐火的,变戏法的,演杂技的,还有在茶铺二楼敞着窗子弹琵琶揽客的。
灯火辉煌,佳节盛景。
陆嘉安拽紧她的手,直接往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