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出去,四年在江南,自己做过什么,自己还是心中有数的,
外面再乱,桑娘其实也不大害怕引火烧身的,之前她可是未雨绸缪,忍着夜夜被男人那火炉一样的壮实身板揽入怀里,不知告了多少那些官员们的小状,诉说了多少她这些年被欺辱的委屈和逼迫无奈,
坏事做尽,但她是有苦衷的,只要她站得住脚,肯定不会被砍头,重逢后这些日子,桑娘连身子都没让男人沾过,顶多就是让他解开小衣带子,解解馋罢了,
只会引得他越发上头想得紧,男人就下面二两肉,身子都还没得手,怎么可能舍得砍她的头,
桑娘抱着怀里肉墩墩的瓷实儿子,约莫着男人就算知晓她做过的事,再是怎么盛怒,顶多口头上多骂两句,到时候还是改不了像狗闻着肉味似的缠上来,夜夜搂着她。
想到这撇撇嘴,桑娘摸了把怀里的儿子,语气复杂,“隶儿,你想要爹吗?”
隶儿眨了眨眼,往后面摆放牌位的屋子里瞧一眼,迷惑,“爹不是死了吗?”
“……”桑娘凝噎,不知该怎么解释,
说你爹又活了?这解释也不大好,桑娘顿觉厌烦,心里忍不住埋怨,都怪那诨人突然诈尸,搞得她都不晓得怎么跟儿子解释,
“……如果……娘说如果你爹又活了,你想要爹吗?”
小家伙垂头认真想了想,表情严肃,像个小大人,“爹爹这么多年都不理娘亲,要跟娘亲道歉,娘亲愿意原谅了,隶儿才会考虑要不要爹爹,”
几岁幼童,还不懂大人之间复杂,只知道这么多年没见爹,就是爹爹不理娘亲,这是不对的,当然要先跟娘亲道歉,
桑娘心里软乎乎的,果然是她费尽心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
嘴角忍不住翘起,“真是娘亲的好大儿,”当即忍不住亲了怀中肉墩墩的小身子,隶儿咯咯咯直笑,用胖乎乎小身子左右直躲着,
小院子里铺满锦簇的花束,充满童声笑语,母子两玩闹一会儿,小家伙胃口好,有些饿了,桑娘摆摆手,就唤侍女们进来摆膳。
有些时日没见娘亲,前两日就算见了,娘亲也是匆匆走掉,今日他方才被接回来,
还没吃几口,就见儿子死而复生的“爹”,大咧咧走进来,旁若无人撂了衣袍坐下,
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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