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儿建造完备,他的王儿本就应该出生在那样高贵之地,一生受人敬仰祈福,可如今……
男人现下思绪纷杂,宽阔手掌一直拍着床榻之上乖觉躺着休憩的小妇,
小妇人偏眸瞥了一眼男人脸色,这男人平日就是一副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表情,这会儿知道她可能怀有身孕也还是巍然不动,跟往常的脸色没什么不同。
一时倒是看不出他是喜是忧,但于小妇人而言,都不是那么太过重要,
她借着被褥遮掩,自己将细白指尖搭在手腕子上摸了一会儿,确实是滑脉没错,她期待这般久就是为了这个孩儿,哪怕捡这个男人回家,成婚,乃至如今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孩儿,
好在这个孩子虽然来得晚了一些,但到底是来了,不枉她牺牲这般多,方才着实不易有了“它”。
至于男人心绪如何,反倒是不在小妇人考虑之中,
这男人是赘婿,孩子生出来自然要跟她姓,是以这个男人对这个孩子完全没有任何处置权利,只有眼巴巴在旁侧看着的资格,
城内最好药堂郎中很快就被下人给接到宅院里,
郎中是梧州城内最好的郎中,平日都是给达官显贵看诊,花弄巷子这个街道里都是养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玩意儿,平日他们其实根本就不想来这给那些狐媚子小妇人看诊,怕掉了身价儿,有失身分,
但这回是通判大人的“宠妾”,虽然没接到府中给大娘子过了明路,但听闻这位通判大人对这个狐媚子小妇很是爱溺,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商不与官斗,他们小小膳堂自然不能当官的硬碰硬,便只能忍着不高兴拿着药箱子来给那个狐媚子小妇看诊,
把脉摸了半天,郎中心中震惊难掩,这个被安置在花弄巷子里的狐媚子小妇,还没过门竟然就被赐予了子嗣,可想而知这个小妇勾搭男人功夫有多了得,
门都还没过就先怀上男人子嗣,起码对于这个狐媚子小妇来说,一辈子算是稳稳当当,没有什么意外都会死死扒住通判大人一辈子,让通判大人心甘情愿养着她,
“如何,”
通判大人面无情绪低眸瞥着床榻之上的那个狐媚子小妇,声线淡如水,问着旁侧的那个郎中,
收回把脉的手,郎中弯身作揖,拱手朝面容严肃的通判大人道,“恭喜大人,小娘子确实是喜脉没错,应当是一个月有余,前三月坐胎不稳还是多有避讳,待我开了安胎药好好养过一阵就可,”
听完郎中的话,男人目光一滞,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还是意思意思敷衍抬了一下手臂,朝旁侧的下人比划了一个手势,言简意骇,“赏,”
不管这个子嗣来的是不是时候,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毫无疑问是他殷稷的孩子,他殷稷的孩子自然不能够太过被轻怠,
该给的赏银自然更不能少得一分,
男人蹙着眉头,“给周围路过之人都赏些银钱,”若是在王宫就是普天同庆,但现下局势所迫,就只能这般委屈了他的王嗣,
这个时候男人还没觉着有些什么不对,实在是他这么多年过去,初为人父,一应事物还没怎么习惯,只觉着他有了孩儿自然就要赏赐下一等人,跟主子同乐为他的王嗣祈福,积攒福缘,
何况这个子嗣来的突然,男人更是没有任何防备,这般情况之下,他自然无法事无巨细思虑周全,
这般大刺刺让下人去门口大把撒银钱,倒不是说什么不妥,而是地方不对,这是花弄巷子,这条巷子里养的都是些狐媚子外室女,
外室妾怀的孩子自然也是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的小杂种,
自从千真万确知道小妇人怀有身孕,肚子里揣了他殷稷的孩子,男人一直神不思蜀,有些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