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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妇人喝下安胎药的时候,也是敷衍应付过去,拿着丝白手帕子给她擦拭了一下嘴角,便低声哄了她睡过去,

待小妇人睡着以后,男人方才轻手轻脚从房间里退出来,缓步来到了书房里,

紧紧蹙着眉头,这个孩子来的太过不是时候,但毕竟是他殷稷的王嗣,倒没有不要的道理,只是这个孩子当不当正不正,既占了他大王子位置,又不是王后所出,无法得到一个天下最至尊荣,他母妃又是这般不顶事不着调之人,背后更没有强大母族给予他支撑,

日后若是想要安安稳稳长大,只怕会很艰难,

这就是为何他不希望自己的王嗣,从一个普通女子肚子里降生,连最起码的保障都没有,如何安然长大,更别论之后的争权之争,

若是生出来是个公主,那更加是个麻烦,日后择亲,也会因为有个不顶事母妃而被贵胄世家摒弃,

王家子嗣向来安然长大困难,不论男女,

但小妇人肚子里已经怀上他的王嗣,总不能一碗堕胎药给她打了,殷稷有些做不出这种事,毕竟是他的孩子,哪怕是时候不对,要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也是殷稷日思夜想期盼了许久方才得到的王嗣,

何况殷氏王族的子嗣何其珍贵,自然不能轻易给堕胎堕掉,

殷稷一个人在书房里蹙着眉头枯坐了许久,男人思绪烦乱想了许多,直到下人来禀告,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他竟然让下人在花弄巷子这种乌烟瘴气之地大肆宣扬,洒银两让这些上不得台面之人分享他初为人父的喜悦,

王嗣本就是这个世间最为高贵的存在,但现下因着他被那个小妇惹的恼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就失态让下人在花弄巷子里给赏银,

弄的一条街口都知晓他养在外面这个狐媚子外室鸡犬升天,怀了他这个“通判大人”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外面养的玩意儿怀孕生出来的子嗣,不是私生子是什么,就算以后长大成人进学都会叫人瞧不起,

私生子,他殷稷的王嗣怎么会是私生子,他的王嗣给再多世间至宝都不为过,

这种荒诞错误让男人感到更加不悦震怒,但他堂堂一个帝王怎么可能会有错,错自然只能在旁人身上,

那个小妇人现下怀有身孕,肚子里的孩儿还不够稳当,暂且承受不住他的怒火,不能跟那个小妇人撒火,就只能跟那些不长眼色的下人发怒,

“蠢货,”明明知晓这是哪个乌烟瘴气之地,他说要给百姓赏银为王儿祈福,竟然都脑子不转弯想想这是哪儿,提醒他一生,

害得他的王儿莫名其妙担了一个“私生子”名讳,这称号是好听还是怎么,这样不光彩子虚乌有骂名,光是想想殷稷都觉着心肺快要气炸,

这帮不长脑子的蠢货,什么事都不顶用,跟那个不知分寸小妇一样,事事都要由他事无巨细想的周到全面,但凡哪一个环节少想漏想绝对会出现岔子,

因着自己高贵无比的王嗣,还未曾出生就担了个这样不好听的“名声”,直到夜里吃饭男人脸色都还不好看着,

小妇人因着怀孕缘故,性子比之以往还要娇气些,夜里吃饭都懒得下榻来吃,吵吵嚷嚷着发脾气要在床榻上果腹,

殷稷平生最是不喜在床榻之上吃膳这种恶习,床榻是睡觉地方,她弄的一被褥饭香,更甚至将饭渣子都掉在上面,男人简直是厌恶非常,

可这个小妇现下因着怀孕,就有些恃肚而骄,平日本就有些拿不清自己位置,颐指气使的,现下有了肚子,仿佛得到什么块金光灿灿的免死金牌,越发蹬鼻子上脸,这一大屋子人每时每刻都围着她团团转,

就连殷稷都被小妇人使唤的跑了无数次腿,这个小妇人简直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