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懒得管她看不看这些话本子,自从上次收拾完一顿小妇人,连累这小妇人跟他作闹生闷气好几日碰不着她身子,就不怎么爱管束她,尽量可着她心意算了,
小妇人身上上不得台面习性多如牛毛,想要约束管教她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彻底改好,倒不如将自己心胸放得宽阔一些,眼不见心不烦,让自己过得舒坦些,
仆妇们准备吃食很快,没过一会就用托盘端来几道清淡珍馐佳肴,
瞥着小妇人手上空空如也,顿显轻松表情,拢着宽大袖摆,抬手点了点他旁侧那个木凳,“坐下,陪我吃些,”
“我吃饱了,”小妇人晚间吃了羊肉炖锅子,炎炎烈日吃羊肉炖锅子着实遭罪,但她今晚就忽然之间有些想这一口,忍着闷热之气将好吃鲜美的羊肉一小口一小口吞咽入腹,很是满足,
“坐下,”殷稷偏头定定瞧着小妇,重复说了一遍,
小妇人噘噘嘴巴,到底提着裙摆凑到男人身旁坐了下去,
她一落座,男人鼻腔周遭就闻到一股股好闻浅淡的馨香,
殷稷伸手将从酒楼里打包回来食盒子拿过来,揭开盖子,一碗用冰鉴镇着到现在还泛着一丝丝清凉之感的丹荔冰酪显露出来,
“不是一直吵吵嚷嚷着热,”男人将那丹荔冰酪端给小妇,嘱咐,“少吃一些,莫要贪多着凉,”
小妇人夜里吃了羊肉炖锅子,这羊肉炖锅子哪哪都好,就是不适合闷热天气时候吃,但谁让她今日就是馋嘴了呢,
吃过羊肉锅子,小妇人方才觉着浑身还闷热着,鼻尖冒着细细密密汗珠,这会儿男人拿来这么一碗清清亮亮冰酪,上面还撒着丹荔做点缀,很是惹人口舌生津,
小妇人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伸出细白嫩指把这碗丹荔冰酪捧了过来,秀气一小口一小口送入嘴里品尝,
见她开始吃着,脸色也没有方才那般不好看,终于肯给他一个笑容,殷稷复正回头,执起木箸进食,
今日在外忙碌一整日,腹中到底感到饥饿,又有美艳小妇在旁作陪,秀气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冰酪,粉颊鼓鼓囊囊,很是引人食欲,男人今夜便多食了一碗饭,
等到仆妇将碗筷都收拾下去,男人还是没有着急上榻歇息,而是拉着小妇人去街口巷尾逛了逛,街头巷尾人头攒动,很是热闹喧哗,殷稷忽而觉着日子过得前无仅有的平淡,民间潜龙这般久,都未曾好好想过回头看看,起码这是他这么多年过得最为平淡的一段日子,
但也只是感概,感慨完归家睡一觉,他还是那个他,天生要站在山巅之上俯瞰众生的高位者,
那只被藏起来兔绒球,一连几日殷稷都没有拿出来送给小妇人,这几日他手头事情忽然变多,处理起来略显麻烦,旰食宵衣是常有之事,
平日只有小妇人无所事事,只需要想着怎么把自己娇养的脸庞红润,身段越发丰腴软绵,旁得就无事了,
殷稷一忙起来就顾不上许多事,心绪总是紧紧拧着,脾性也不大好相处模样,但每日归家一瞧到小妇人岁月静好悠闲模样,又会恢复片刻宁静,
赵锦承来到梧州,见了梧州知府一面,第二日梧州知府就拖着病体到了官署衙门当值,并且派兵在荒郊严加布防,给出借口“有乱贼逃进郊山,为安全着想百姓一律不准靠近,”
有没有乱贼逃进郊山,殷稷比谁都心里清楚,冷眼旁观瞧着这群跳梁小丑在他面前丑态尽处,
梧州知府一旦上衙当值,就代表殷稷在梧州官署衙门势力被掣肘,现下行动很是被约束这让殷稷感到不悦,并且耐心马上就要告罄,
最让殷稷感到不虞之事,是梧州辖下一个小县突发瘟疫,这梧州知府竟然漠然视之,毫无作为,一心都跟着赵锦承扑在“逃进郊山那个乱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