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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绸缪,就不能在那样紧迫节骨眼上太过逼迫赵卿和,何况那时候赵卿和确实一把趁手用惯的刀,

就像现下梧州知府将他当作趁手好用的顶罪羔羊,将他捧得越高,摔下来时才能痛快淋漓俯瞰他的惨状,殷稷从来都不曾吝啬捧高赵卿和地位,

地位而已,能当什么,生杀予夺权,从始至终都牢牢捏在他的手里,

他跌落悬崖生死未卜之时,赵卿和为何在满朝文武力荐之下,仍然大义凛然推辞最后让一个傀儡帝王上位,

他缺了一样东西,一样让他名不正言不顺东西,传国玉玺,

没有传国玉玺,天下谁人都不是正统,

赵卿和他深知就算这个傀儡帝王被他推上去,这个天子之位他也坐不稳,所以他毫不吝啬推举了那个傀儡上位,就因为他知道,只要待他日后拿到了玉玺,处理一个这样的傀儡简直轻而易举,

但没拿到玉玺之前,就算他上位仍然会被揭竿叛军给拉下天子之位,与其那样,他宁愿稳妥些再等等,这么多年都等过去还差那么一年两年功夫嚒,

而国库空虚,傀儡皇帝补不了这个空缺,赵卿和也补不了,何况赵卿和还有军队要养,更加填补不了这个空缺,

就只能从旁处想法子去填补他们缺口越来越大的银两口子,

赵卿和想要顺利登上那天子之位,就必须想法子将国库空缺填补回去,不但要填补还要充盈地往里补,不若等他登基上位拿什么笼络人心,

说句实在话,百姓们并不在乎天子之位上坐的人是谁,他们真正在乎是自己能够得到多少实惠,能不能吃饱穿暖,能不能越过越好,

而王朝那些权势贵胄,则在意他们能够得到多少地位权势,有地位才有特权,金银珠宝,香车美人,

这些都是赵卿和需要一步步去算计谋划的,

梧州城豪绅贾有钱吗,或许是有些家底,但就算把这些豪绅大贾都加在一起,也只不过能够短暂填补一些国库空缺,杯水车薪,顶不了什么事,

天底下有多少个富庶州郡,江南水米之乡,东洲白瓷之都,哪一个拿出来都比梧州富足得多,但赵锦凝为何一直迟迟不肯离开岭南这个贫瘠之地,而赵卿和又放任她不管,

殷稷也是上次审理商会豪绅大贾那件案子知晓一件有意思事情,坊间传闻,岭南之地贫瘠埋有金矿,

金矿是什么概念,若是他们能够挖到一条金脉,赵卿和就算是没有那枚传国玉玺,也能稳稳当当坐稳起码十年帝王之位,

传国玉玺是为了堵住那些想要觊觎皇位,有权势有军队和那些反叛军的造反之意,

没有传国玉玺,他们随便一个“恢复正统”借口就能名正言顺挥兵进京,

但有了民心又不一样,遑论是谁当上帝王最为忌惮的都是“民心”拥戴二字,

更何况现下是灾荒之年,遍地吃不饱饭流民,揭竿起义的暴民,蠢蠢欲动的反叛军,哪一方都足够赵卿和晚上睡不好觉,

但若是有了金矿便又都不一样,钱帛能动人心,能制铁器养军队,没有传国玉玺,有了民心这个帝王照样能够坐的稳稳当当,

赵卿和这样在意名声,就是想要收获民心,他在寒门学子里确实很有威望,但在黎民百姓面前又差点儿意思,毕竟饱受灾荒之年苦难的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谁又有心思去拥戴什么新帝,

赵锦凝舍不得走,又何尝不是赵卿和舍不得那唾手可得的金脉,以及一步之遥的登天之位,

下午去在官署衙门照例点卯,

点卯之后,殷稷直接避开一众人等去了地下赌场,随手翻了下近日进账,然后搁置到桌案上,抬手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押进口里润下喉咙,

“主子,王朝京都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