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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当下,

女子伸出一只白皙柔荑,抚摸着他的冷漠脸庞,愁肠问,“夫君,你醉酒以后有没有哪里不适,方才我搂着你脖颈坐到你怀里,压得你腿疼不疼?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讲,千万别瞒着我。”

小女子枕在他怀里,乌色长发在他臂下轻荡,女子睫鸦微微颤抖,瞳孔水雾蒙蒙,担心地都要掉小珍珠了,

她揉了揉眼睛

小珍珠就是不掉,跟没哭似得,她用力使劲搓了搓,好歹看着水润润了。

男子脑子里,还在乱糟糟想着那只被他冰凉指尖,拨弄把玩过得软绵耳垂,心绪颇乱,听着小女子愁肠关切,也只是淡淡唔了一声应她。

她用一双水润泪珠,斜凝过来看着他。

男子低眸,乜见她泪水涟涟,鼻头红红,勾着小指扯着他衣袍不安地抠弄着,无比揪心的娇软模样,

泪珠子要掉不掉的,

殷稷心如古井不起波澜,半点泛不起一丝心疼,

只是,小女子这几个问题,到底是为他牵挂操心,还算烫贴暖人,

而他心底,还在犹豫不定,要不要策反这女子,

威逼利诱,还是美诱……

他还没想好。

想到此处,男子眉头微微一皱,倒是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直接就冷漠摆脸子将她挥到一旁置之不理。

殷稷低头定定盯着小女子看了一会,眼眸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他竟然肯勉强颔首点点头,恩赏给她几分薄面,

给了小女子一些温情,

之后,

小女子问一个不解,殷稷就作声一个,

问一个,回一个。

……

问一个,回一个。

如此反复以后,

殷稷烦了,他皱眉。

虽然之前,他也是半翕着眸子,慵懒动了下手掌,侧身撑着头颅回答的漫不经心,口吻敷衍至极模样,

但好歹是耐着脾气,温声回解小女子,

现下他蹙眉,

耳廓旁小女子不解疑惑多如牛毛,

他不想,再解惑这些牛毛话。

有点烦。

殷稷蹙眉,拢了下宽大袖摆,垂眸淡淡瞥睨一眼小女子,见她皱着小眉头,樱唇里点点粉尖儿,随着檀口张张合合,聒噪无比,

她还在,继续絮絮叨叨着,

真是个唠叨婆。

其实最开始时候,两人之间气氛是温馨的,

殷稷侧身撑着头,喉结滚动,还算是有耐心,惜字如金淡淡“嗯”“唔”,眼皮子翕动着,抬都不抬附和着小女子,虽然字都短小简洁,但答复得也都在点子上,让小女子也感受不到冷落。

现下,男子觉着还是冷落她比较好,她太能唠唠叨叨了。

殷稷没耐心再说那些牛毛废话。

他彻底阖上眼眸,连“嗯唔”这种敷衍之言都不情愿说了,嘴唇紧抿,懒得再开口说话,

男子闭眸养神,睫毛微微抖动着,看着没睡熟,像是在认真聆听她说话,又像是没在听模样。

实则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三分薄面七分染坊,殷稷闭着眸都要气笑,果然不能对这女子,软下心肠。

他生硬冷脸都能搅出五分染坊,何况这回他还给了三分薄面,

这不还得要翻天。

小女子像树上吵人的“家雀”,没有眼色,实在很聒噪,殷稷被她吵得头疼,闭着眸子不耐想,她那张香舌上下嘴皮一磕,叭叭吵闹不歇,真是多余长根舌头!

早晚给她割掉。

殷稷半弯一只手肘,撑着头颅,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