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场,林杏月也没敢做太出格的事情。
总算到了官家要来这天,还没亮,人都已经起来。
林杏月一早只做了些米粥,配着家里腌制的咸鸭蛋,打算简单吃一些。
那咸鸭蛋一打开,蛋黄处就流了油出来,颜色也是橙红油亮的。
“这鸭子腌的好。”冯大娘好赖洗了把脸,就过来坐下来一块儿吃。
林杏月已经低头喝了一口粥,那粥已经被熬的软烂,米油都熬了出来,只喝上一口,就能感受到那米粥特有的软糯清甜。
再配上咸鸭蛋,等那外面的咸味褪去,就能吃到里面沙粒般的蛋黄,口感绵密,那沙沙的味道和米粥互相在嘴里渗透,吃上一口,从胃里一直暖到了身上。
“舒服的嘞。”冯大娘吃了几口,脸上的神情就放松了下来。
林杏月也在一旁满足的小口吃着。
冯大娘吃完了,才慌里慌张地要往外走,临走前还上了一炷香,祈祷着官家别想着来园子里逛一逛。
林杏月打趣她:“要我说,娘你还不如愿意让官家去园子里逛逛,说不得还会给你打赏的。”
“嘿,你可别咒我!这钱就是有命挣,也没命花呀!那可是官家,高高在上,岂是咱们能随意编排的?”
说完,冯大娘佯装要去拍林杏月。
林金兰今儿个就不想去摆摊子那里,想留下来看热闹:“还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呢!”
林杏月一眼就看出来,林金兰这是想躲懒。
留在家里,也什么都看不到。
冯大娘也有些犹豫:“你这也去上工好多天了,我想着你最多干三五天就不会再干下去,倒是没想到还干了这么长时间。你想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到不了前头,能看什么热闹?”
林杏月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俩人,一个不想往上凑,一个偏要留下来往上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赶紧把自个收拾妥当。
“我先走了,官家应当约是晌午的时候过来,听花嬷嬷和平嬷嬷说,并不会留太长时间。”
林金兰还在那边纠结,想着要是真不去了,一会儿怎么也得去问问张婶娘的意思,就麻溜的起来,一边哆嗦着穿衣裳,一边抱怨:“这天也忒冷了些,什么时候才得用上火盆子?”
“往年都到下了雪才用,今年也甭想着那么早。”
林金兰撇撇嘴,想着既挣了钱,就不能早些用?
“那钱留着做什么?又不让咱吃好穿好,又不让咱用那些好东西,难不成抱着那钱睡觉?”
冯大娘现在就有几分抠门,觉得那钱越是攒着越好,花出去反倒没意思了。
要是让林杏月听到了,绝对会说这冯大娘是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着实让人无语。
林金兰穿好利索,想着要去和张婶娘说一声,可看到那咸鸭蛋和米粥,脚步就停下来了。
等会儿吃完了再去说吧,应当不会来这么早封了她们家。
瞧见林杏月来了,花嬷嬷和平嬷嬷也都赶紧忙起来,也没了前段时间边干活边说话的闲心。
她们早上得给老太太他们做出早膳来,就像先前那样,得做些开胃的东西,蜂蜜小蛋糕就是首选。
林杏月觉得单调,又让采买的找了些个大饱满的荸荠拿回来之后,昨二个已经用铜刨子刨成了碎末,放在了那细腻的蒸布上面,像做绿豆淀粉那样,加水之后反复的揉搓挤压。
这样重复数次,就会有白色的浆液过滤出来。
花嬷嬷和平嬷嬷两个婆子一块儿帮忙做这个,做的时候倒是想起来先前做的那些藕粉。
“我听说宫里的娘娘最喜吃那里嬷嬷做的藕粉,每年咱们府里新捞出来藕的时候,总要做上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