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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彦把饼啃了一口,鼓着半边脸,道,“我是不是搬家了!态度是不是出来了。其他的我不管,我不管!这都一公里了,还不远!我还要搬哪儿去!你们就是臭了的葡萄,满肚子坏水。”

他眼见着任性起来,到底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喂大的崽,弹幕乐意哄着他。霍彦这个人对自己圈中的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总的来说,具体表现就是好哄,弹幕哄了他几句,他便抖抖手上饼渣,继续吃饼,好像真的没心没肺。

[别说这些没用的,为什么是汲黯任酒丞啊。]

[汲黯任东海太守时改良过酒税,曾将酒税从三十税一提到二十税一。 ]

[他夫人出身齐地酿酒世家!]

[他自已就是豪强!]

[人不会背叛自己的阶级。]

[这个政策要的是改革大家,汲黯是守旧派啊。]

[他连打匈奴他都蛐蛐。]

……

霍彦又扯了一张饼,啃第二张,眸光流转。然后叫车夫当街堵了汲黯的车。

长安城笼罩在破晓前的青灰色中,汲黯的皂盖安车①碾过章台街的露水,车辕上挂着的铜铃惊散一群啄食的麻雀。汲黯裹着褪色的黑色朝袍蜷在车内,枯瘦的手指正借着残烛翻阅着刘彻的旨意,忽觉牛车猛地一顿。

“何人拦驾?”汲黯掀开车帘,晨雾里一辆小轺车③,车厢里探出一只手来,一个戴鹖冠的少年下了车,轻笑着与他拱手作礼。

“大人,许久不见,下官车坏了,您老,要不受累载下官一程,正好下官还能与您叙叙旧,给您解解乏呢。”

秋霜染白了他眉梢,却遮不住眼角那颗红润的朱砂小痣——正是称病月余的斡官长霍彦。

汲黯的面色好多了,他素来冷肃的面容见了来人后就带了些柔和的弧度,口上却不饶人。

“叙旧?霍小郎不把老夫气死就好了。”

霍彦笑笑,在汲黯车夫的纵容下,两步上了汲黯的车,推开车门,笑嘻嘻地把门合上,给车夫下令,“走吧走吧,马上要迟了。”

汲黯哼一声,老车夫忍住笑,一挥鞭子就往前走。

车内的气氛“和睦”得很,不过是汲黯挑剔着霍彦,霍彦笑嘻嘻罢了。

“你现在什么样子,笑,就知道笑,以前骂老夫的傲气到哪里去了!”

霍彦停了笑嘻嘻,眨巴无辜的杏眼。

“那我俩也不能当街吵架吧,大人。”他顿了顿,又道,“一会儿还要见陛下呢,现在吵,堵路上,大家都不上朝了吗?”

汲黯怒。

霍彦笑嘻嘻。

“而且两个病秧子,就别折腾了,见一面少一面的。”

汲黯大怒。

霍彦在惹他生气上颇有建树。

“你看,又动气,又动气。”

霍彦笑嘻嘻。

“回头您又病了,下官就只能一人操持酒政事宜了,到时候也好,您接着回家躺着,我想怎样就怎样。”

汲黯却突然不生气了,骂了句竖子,才道,“你若不拦我,这个酒政改革我想不到你身上。”

霍彦不否认,他就从鼻孔里出气,“依你的性子,不会这般鲁莽,想来你有备而来。”

他的目光是犀利的,老尔弥辣,他看人看得清楚。长安酒坊巨变是霍彦下的手。

“大人说错了,我这次没有准备,我没想到与我并行酒政改革的是大人,我拦大人也只是不期望自己好不容易写出的策论,我提议的酒丞与我不是一条心。”他笑起来,堂而皇之拿了漆盒放在汲黯眼前,“所以大人啊,您吃了这粒丹丸,回家歇着吧,万事落不到您身上。”

汲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