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着新设计的装置,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跟着弹幕商量。

霍去病依旧舂米,只是偏头,偶尔会笑。

[哥哥,哥哥,死小子,你好大的福气。]

[哈哈哈,病病超宠的。]

[又是这种眼神,看儿子似的样子。]

……

[这样还是累的,可以弄个脚蹬的嘛。]

[对的,这个助力装置中的绳索在使用过程中还容易缠绕,需要加个导向的定滑轮。]

[崽崽,这种不是整体的工具是无法量产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还是可以的。]

[宝,需要把它做成那种水井装置嘛。]

……

霍彦试了两下自己的装置,觉得还行,在上面加了个导向装置,便一鼓脑的让霍去病试这个更省力的,自已要出去找材料做一个新的脚踏式的,说完后,就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跟只小狮子似的冲了出去。

霍去病不置可否,对着小吏好奇的目光,握着杆杵,一杵子下去,他用力更小,下落的力量更大,谷物被舂得又快又好,而且几乎没有谷物飞溅出来。

小吏的眼睛瞪大了。

霍去病倒是很淡定,他操着杆杵,难得生了炫耀之心,跟小吏像炫耀儿子似的炫耀他弟弟。

“这些对阿言来说,很简单的。水车,你听过吧,就是那个能把低处的水运到高处去的器物,还有马蹄铁,都是我幼弟想出来的,阿言是鲁班在世。”

他很骄傲,他比其他人更早认识他幼弟,他的弟弟跟他一样聪慧无瑕。

小吏却突然道,“弟弟才能胜过你。霍郎君不觉得嫉妒吗?”

霍去病怔了一下,然后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他,回他,“他是我幼弟。”

你怎知他胜过我,我与阿言各有侧重,他很好,我亦很好。

我知道我很好,他也很好。他所擅之事可以无偿教给我,我亦愿授他我所会的,正因为我们都很强,所以才能在一起玩,一直不走散啊。

小吏不吭声了,霍去病也没了炫耀的心思。

所以卫青和刘彻过来时,就看见他家去病坐在奇奇怪怪的石臼旁,安静听着霍彦念叨他的思路。

“阿兄,你看,这几个支点位置的改变,根据杠杆原理F?L? = F?L?,当L?增大时,在同样的力F?作用下,F?就能产生更大的力,这样我们舂米就轻松多了。”

一身脏乱的霍彦蹬着脚踏,轻轻用力,杠杆便带动舂米杵上下运动,他轻松的很,一个人干两个人活,也亳不废力,还能指着他固定的支点,跟霍去病说得眉飞色舞。

他不光跟霍去病说,他还跟旁边的宫女推销,“阿姊们,不要几个钱,你放心,把钱交给我,明天我也给你装上。这宫中的工具以后有不方便的,都找我,我给你们改。”

霍去病在旁边也点了头,忽悠人,“阿言的支点找得可好了。”

宫女们自然是答应的,趁着小吏不着眼这里,便拆下簪子或是拿出身上带的钱偷偷摸摸塞在霍彦的小腰包里。

霍彦就来回走,昂头挺胸,等着人把钱塞给他。

卫青眼里全是心疼。刘彻却抽了抽额角,突然觉得自已下朝后急吼吼地召卫青过来捞人是个错误。

你看这两个小子混得多好啊。尤其是那女孩堆里的霍不要脸。

一提到女孩,他就想起马芊芊来,脸都黑了。

司马谈也真是的,给儿子生的肤白貌美的,黑灯瞎火的,认错了当然不怪他。

刘彻自洽了,咳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进去,牵起霍去病,让人把脏脏包霍彦拖走。

霍彦啧了一声,知道自己是被嫌弃了也不生气,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