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一路上也没查觉苏建和司马谈的欲言又止,还与以往一样打招呼。
他这厢如以往一样,刘彻反着了急。
仲卿怎么还不来求情,不来求情,他怎么放那两个孩子,阿言还成,他家去病能舂米吗?
事实证明,他完全想错了。
虽说是犯了错,但霍氏双子的受宠程度谁人不知,所以永巷令也不敢要他俩去真正犯了错的刑罚地,用特殊形制的杵子,只要他俩跟着普通的宫女,随便抓了两把米就算了。
霍去病哪怕是舂米都比旁人强,而霍彦站在舂米器具前,双手紧紧握住那根沉重的杵柄,双脚在地面上用力地蹬着,试图借助腿部的力量来带动双臂。好不容易将杵抬起一点,开始将抬起的杵往下舂时,舂下去的效果却不尽如人意,他目视着谷物被他的一舂弄得溅起,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淡淡的死感。
良久,他来了一杵,又溅起一堆谷物。他环顾四周,虽然这一屋子囚犯没谁顾得上他,就连负责看人舂米的小吏都扭了头,不关注他,可他还是觉得所有人都像在嘲笑自己,他低下头,唇紧紧抿起,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把四散在地的稻米拢在手中,放回石臼中。
他有点不想舂米了。他就是在脱后腿,现在在永巷,看守不严,他可以跑的。
“阿兄。”
他扯了扯霍去病的衣袖,小小声的唤霍去病,想着让阿兄跟他一起出去,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现在很狼狈,脸上全是红意,头发上沾着稻壳,小小一只,缩在角落,眼中灰败。
霍去病放下自己的杵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牵起他的手,将他的手放那只杆子上,手把手的教他。
“只是力道的方向不对,阿言,我教你。”
霍去病握着霍彦的手,稳稳地举起杵子,动作流畅而有力。霍彦感受着霍去病手心传来的温度,那温度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他原本有些慌乱的心渐渐镇定下来。他的手跟随霍去病,眼睛紧紧盯着霍去病的动作,突然轻笑,眼睛重焕光彩。
“阿兄,这个杵子支点的位置设置不够合理,导致在舂米时需要耗费较大的人力才能将杵举起,根本不适应我这样的幼子和女儿家,而且,杵与臼的配合也不够精准,容易造成谷物的飞溅和舂捣不均匀的情况。所以我把它改一下,让我可以更简单的使用就是了。”
不是我不行,是舀米的工具有问题。
霍去病听出了言外之意,笑了,他给霍彦摘了发间的稻壳,才轻飘飘道,“那你去做吧,反正没人管我们,你我这种样式的不做了,那边的吏更高兴些。”
霍彦无话可说,他阿兄真是什么大实话都说,说得他多废物似的,虽然他就是,但是这样说,多打击他脆弱的玻璃心。
于是他鼓起脸,当即要给他阿兄一个科学震撼。
他重新设计了支点的位置,通过精确的计算和多次试验,将支点向杵的一端移动了适当的距离。并且创新性地增加了一个简易的助力装置,利用绳索和滑轮的原理,他在杠杆的一端系上一根绳索,绳索绕过一个固定在房梁上的动滑轮,然后在绳索的另一端系上了一块石头。当操作者向下用力舂米时,重物由于重力的作用会自然下落,从而增加了杵下落的力量。
他甚至将杵的底部设计成略微凹陷的形状,并且在杵的表面刻上了一些细小的纹路,这样可以增加杵与谷物的摩擦力,使谷物在舂捣过程中更加稳定。
真是够折腾的,搁永巷这里还让他做上木工活了。
但是他的好人缘和身份在这儿,小吏也不想为难他,甚至偶尔还得帮着他找工具,看他捣鼓。
霍彦在这里忙得不亦乐乎,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是沉浸在自己创造的小世界里。他一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