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腮帮子,控述霍去病,“你不疼我了!”
霍去病起身,又给他另半张脸也糊了。
[喜怒无常,阴阳怪气,阴晴不定。]
[瞧给他惯的。]
[他阿兄说他一句,他就哼唧。]
[也不怪他,他这一路,但凡想做什么,你看去病哪次不帮。]
[大家都惯他,去病最惯他。]
……
霍彦哼哼唧唧半天,才又做起唇脂。
加了丹砂是唇脂,不加丹砂是面脂。按理说往下他应慢慢掺入以朱砂研取的红色颜料,并以清油调入,搅拌均匀,但丹砂含有汞元素,长期或过量接触可能对人体有害,在唇脂上加丹砂那不是让人吃毒吗?
他放下了装丹砂的盏,换成石榴花和玫瑰花汁晾干的粉加在里面。
一时之间,馥郁香味扑鼻。淡淡的药味和花香弥漫,霍彦他拿起小勺,蘸了一点刚刚制成的唇脂,放在手指碾开,那原本略显油腻的脂膏,在加入了石榴花和玫瑰花汁晾干的粉后,瞬间染上了一层娇艳的色泽。石榴花与玫瑰花的颜色融合在一起,都比朱砂淡了很多。
“这个好像不够红。”
石页伸着脖子往锅里看,霍彦正准备加花粉就看见了弹幕,手停住了。
[求你别加,这个颜色正好。]
[不是越红越好啊,宝。]
[言崽是有点调色的天份在身上的。]
[加呗,弄它个十个八个,做个唇脂大礼包。]
[谁只想要一支口红啊!那肯定是多多益善。]
[接着做眼影盘,再做各种香味的面脂,各种颜色的妆粉,阿言,给妈妈上链接。]
[口脂,面脂,胭脂,妆粉,澡豆,眉笔。]
[染甲油也要,做什么不能半途而废的。]
[天天晚上看阿言做手工,一看三个小时真解压。]
……
霍彦加完一次花粉和蜂蜡,挖出一勺放在碗中后,又加花粉,把一盏并着一块蜂蜡一起都倒进去了,严格控制变量,熬出了深深浅浅十数种颜色,他跟食堂分饭一样,把这些口脂分装在早已经准备好的大碗里密封。然后把这十几个碗装进自己的箱笼里,就彻底不管了。石页见状直接拿起几天前用石辗磨好的黛石,赭石,石青,石绿细粉,依次在霍彦面前铺开。
霍彦的目光在这些色彩之间来回扫视,最后深吸一口气,取了些许黛石粉末,用手指尖轻轻蘸取一点牛油,将粉末慢慢调和成膏状。这黑色的膏体在油灯的映照下黑黝黝的,霍彦把这一小坨放在小陶瓶里,默默望向弹幕。
[加点赭石。]
霍彦果断捏了一把,记下配比。赭石的粉末呈现出温暖的棕红色,霍彦将黛石粉末和赭石粉末分别加入蜂蜡中,用小木棒搅拌均匀。随着搅拌,粉末逐渐与蜂蜡融合,形成了红棕色的膏体,霍彦在石页眼上划了一道,捏着他的脸端详几响才满意点头。
[不错,加点闪更好看。]
霍彦心神一动,他从箱笼里取出一些珍珠粉,又做了第三种。这次糊在了自己手上,珍珠粉瞬间融入其中,使得膏体被涂的皮肤表面泛起了一层柔和的光泽,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我的阿言小天才,棒棒哒。]
[天才小宝宝。]
[宝宝,代表哥哥给你一个飞吻。]
弹幕哄得霍彦心花怒放,他咳了一声,掩去自己红透的耳根子,像被打开了一个机关,开始了疯狂调试的实验。
等鸡鸣三声,侍人来喊他们上朝时,霍去病伸了个懒腰,直起了身子,刚一抬手,他就看见了自己手臂的脂粉。不出所料,是他幼弟把自己和石页划满了,见他睡着了,也顺便